她雙手撐著下巴,癡迷的盯著薑堰所在的方向,當目光掠過薑堰身旁的空位時,滿臉的得意和惡毒。
難道說她才是投了星星的那個人?
她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警覺的轉過頭。
四目相對,她嘴角幾不可覺的揚了揚。
三分譏諷,七分不屑。
「陳念,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這麼漂亮,隻可惜今天的新娘不是你。」
我隻是輕瞥她一眼,「白菲菲,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個戀愛腦,吃著碗裏瞧著鍋裏,還總喜歡撿別人剩下的。」
十年前,我是A大校花,白菲菲不過是個自封的班花。
憑著那點玩弄男人的小招數,把班裏男生耍得團團轉,可唯獨薑堰不吃她這一招。
彼時薑堰在猛烈追求我,她不甘心,主動向薑堰表白被拒,為此她沒少在背後罵我。
隻是她的女生緣實在太差,班裏的男生又不全是傻子。
那些話在第一時間,就傳進我的耳朵裏。
我這人懶得與小人計較,就把事丟給薑堰處理。
不過一周,此人就被學校開除。
就是這個契機,我才和薑堰走到了一起。
沒想到她會在受邀列表,想來薑堰一定是非常記恨,竟把這個女人弄來惡心我。
白菲菲漲紅了臉,「你......陳念你別太得意,別怪我不客氣!」
不等我開口,她飛快低下頭。
我看到她指尖飛快敲動。
不過一分鐘,我手機響了。
低頭查看,是一條新的遊戲短信。
【恭喜玩家,從植物轉換為僵屍,剩餘次數為0,以下關卡不可再轉換。】
我勾了勾唇。
看來陌生短信的內容是真的。
「不,這怎麼可能?!」
白菲菲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察覺到我向她投去玩味的視線,她臉色由白轉青。
「陳念,是不是你搞得鬼,這個短信是你發的,你在整我是不是?我好好的一個僵屍,怎麼可能轉眼變成植物,遊戲規則上可沒這麼說。」
同桌的人紛紛看向她。
我好心的提醒,「白菲菲,你看清楚號碼再說話,還有,你最好聲音再大點,讓整個宴會廳的人都聽見。」
「不可能,不可能......」白菲菲顯然已經六神無主。
交換次數隻有一次,她的植物身份已成定局。
植物麵臨的結局,隻有一個。
那就是被淘汰。
「菲菲你怎麼了?」鄰座的男生關切的向她詢問。
「嗚嗚嗚......」
我聽不清兩人具體說了什麼,隻聽得到白菲菲的抽泣聲,夾雜著我的名字。
可我不同情她,如果不是有隱藏規則,當場會死的人是我,她至少還能再蹦躂一會。
我並沒有出賣她,告訴別人她是植物,是她自己大嘴巴說的,那就怨不得我。
「陳念,你和菲菲吵架了?怎麼動靜鬧得這麼大?」
薑堰聽到動靜,朝我走了過來。
我正欲搭話,一雙手搭上了薑堰的肩,「兄弟,借個地方說句話。」
薑堰的臉色當場就冷了半截,「趙陽,你又找我借錢?我不是說過了嗎?上次是最後一次。」
我記得這個紋著大花臂的男人。
他是薑堰的鐵哥們,當年楚銘的落水案,在場的就是他們三個人。
當時,趙陽和薑堰一致的證詞,說是楚銘自己潛水腳抽筋,跟他們沒有關係。
可是事實究竟如何,隻有他們心底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