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閨蜜耿奈的脅迫下,我參加了一場相親,對方是一個帥氣逼人的男人。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收到了林坤的微信。
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我是林坤的舔狗,隨傳隨到那種。
當林坤哭著說他後悔的時候,我第一時間甩下了相親對象,飛奔去找他。
我跟林坤大學戀愛三年,在我生日的那天,他跟我說他的白月光回來了,他想要跟她試試,他不想給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他要我等他,這一等就是三年。
我以為我這個舔狗時來運轉,至少能有一件好事發生在我身上。
可林坤把我擁在懷裏,卻念著他的白月光。
“思彤,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
這種情況,換著別的女孩,必定會大罵林坤是渣男。
但是,我這個舔狗隻是尷尬地提醒,“林坤,我是喬漾漾。”
他愣神定睛,想要看清楚我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不好意思,警察臨檢,請配合一下。”
傻眼的是,剛才還在咖啡廳跟我相親的對象,此時一身警服的走進來。
他緊緊盯著我跟林坤,居高臨下的姿勢讓人頗有壓力感。
最後我跟醉的沒人樣的林坤被帶到警察局。
我的相親對象給我做筆錄。
“姓名。”
“喬漾漾。”
“性別。”
“性別......按你相親的要求寫吧。”
薑韜頓了頓,抬頭看向我。
我以為怎麼著也算是認識,開個小玩笑沒什麼吧。
“嚴肅點,性別。”
我被他的語氣震住了,連忙回答,“女,女的。”
“職業。”
“我是個自由插畫師,插畫師。”我擔心他聽不懂,還補充,“就是個畫畫的,正經職業。”
薑韜抬眸再次看向我,表情已經沒有那麼凶了,語氣中還夾雜幾分無奈。
“剛才在咖啡廳,你不是說你沒工作,是個三無產品麼。”
我尷尬的腳趾扣地,那麼說隻是想要打發這場相親,好盡快去找林坤。
“薑警官,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是我那個朋友出事兒了,我需要立刻趕過去。”
薑韜雙手懷臂,“最好的前任就是死人,你是覺得分手後還可以做朋友的是嗎?”
我滿臉的黑人問號,他怎麼知道林坤是我前任?
他認識我?
薑韜解答了我的疑惑。
“你前男友已經被他現女友認領接走了,你沒人認領,在這裏簽字也可以走了。”
我灰頭土臉的走出警局,卻在聽到霍思彤哭聲時,條件反射一樣的藏起來。
閨蜜耿奈說我這種行為叫PDST。
以前霍思彤一看到我,就跟林坤吵架。
我為了不讓林坤為難,隻要有她在的場合,我都會躲起來。
“彤彤,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啊,喬漾漾隻是我的舔狗罷了。
“我承認我是虛榮了,不愛喬漾漾卻跟她談了一場戀愛,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你,我一直在等你。
“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是唯一的,沒有人能夠跟你比較,如果你不愛我,我真的活不下了。”
林坤哀求的話,就像一把刀,把的臉皮給割下來了。
從前被人笑話我是林坤舔狗,圍著林坤轉,我並不覺得有什麼。
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對他好。
如今林坤赤裸裸地說我是舔狗,我隻覺諷刺,原來真心可以如此廉價。
我對他的成全,變成他對我的輕賤。
難怪當年戀愛的事情,他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給他送早飯,
給他占座位,
給他寫作業,
給他收拾物品,
給他打水,
給他搶票......
以前他告訴我,這是作為女朋友的懂事,我現在才發現,其實並不是。
他認為我是他的舔狗,理所當然地為他做這些事。
巨大的外套將我整個人罩了起來。
“別聽,我送你回去。”
薑韜擁著我,從林坤和霍思彤身邊離開。
上車之後,我忍不住哭了,但是我不敢哭出聲,深怕影響到別人。
薑韜貌似有些心塞,歎了一口氣,他把抽紙遞給我,讓我擦擦。
“這麼渣的男人,分了就分了,沒啥好可惜的。”
“可是我有病,忍不住對他好,舔狗舔到一無所有的病。”
“......”薑韜被我的話震驚了。
但是,緩了一回,他呢喃了一句,“我能理解。”
“......”這次換我無言了。
我就是隨口一說,就算有病,剛才聽了林坤那番話,我也病好了。
“你換一個人對他好吧!”薑韜建議道。
我一副見鬼的表情問他,“換誰?”
“我!”薑韜笑得一臉神秘莫測。
說實話,我此時覺得他病得不輕。
我又不喜歡他,我為什麼要對他好。
“你對我好,一個月能得二十萬。”薑韜伸出兩根手指。
我眼睛亮了。
二十萬,可以吃很多饅頭和泡麵。
不對,我怎麼這麼沒出息呢,一個月有二十萬,我吃個啥饅頭和泡麵,吃肉不香嗎?
“我們家準備要分家產了,如果我沒有結婚的話,分家產就會很吃虧。”薑韜解釋道,“我急招一個結婚對象,隻要你對我好,我一個月能給你二十萬,為期一年,有沒有興趣?”
根本不給我任何的思考時間,薑韜直接拋出致命絕殺。
“看你情場失意,要不金錢上努力一下?”
是啊,我都已經二十六了,工作室還沒開張就涼了,現在除了工作時間自由,剩下的事情都是舉步維艱。
“感情隻是生活的一部分,我們還是向錢看的。”薑韜把車停在紅綠燈路口,單手扶著方向盤。
回頭看向我,眼神篤定,“我的戶口本已經在車上了,你呢?”
感情和事業我總得有一件支棱起來吧!
就是這麼鬼使神差的,我成為了薑太太。
看著陽光下一身便衣的薑韜,我感覺財神爺在向我招手。
“我們領證以後得住在一起才像夫妻吧?”
薑韜以做戲做全套的說辭,搬進了我租的小房子,而它隻有一室一廳。
我糾結不知怎麼開口,隻有一個臥室,我們倆怎麼住啊?
他好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總是能夠發現我局促的一麵,又能夠為我不動聲色的化解。
隨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我睡這個沙發床正好。”
跟在審訊室那副冷若冰霜,薑韜此刻很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