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墜樓摔死在了我的眼前。
但我卻不敢哭泣叫喊。
因為他的女學生指控父親猥褻了她!
我從一個幸福三口之家不諳世事的青澀少女,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背負著禽獸女兒罵名的孤女......
幸好我遇到了陸誠,我以為他是我的陽光。
原來這隻是噩夢的開始。
「看著我!」
韓彥之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猙獰扭曲的臉對視。
他額頭上的汗滴到了我的嘴裏,鹹鹹的苦澀。
我隻能被迫看著他。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從興奮變成焦急,最後又是功虧一簣的沮喪。
韓彥之罵著臟話,點了雪茄大口大口地嘬。
結婚3個月了,他還是無法碰我。
但隻要不是我,其餘的女人都可以。
所以這不是生理問題,而是心理問題。
源於五年前的那個悶熱的下午,他偷偷跑進我的臥室,被陸誠狠狠踹了一腳。
從此韓彥之對我就有了心理障礙。
哪怕他現在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不需要再偷偷摸摸。
男人一旦無能,就會狂怒。
空調有些低,我伸手去抓睡衣。
「林歡,誰允許你穿衣服的?」
韓彥之把燃著紅火的雪茄,狠狠按在了我的胸口上。
「呲」的一聲,雪茄熄滅,空氣多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灼傷的痛讓我身體顫抖,但我忍住了,沒有出聲。
從辱罵、毆打,到折磨、虐待......
婚後三個月的每個夜晚,都是我的噩夢。
但我不能哭泣,不能呼痛,不能求饒。
因為我知道那些隻會讓韓彥之更加瘋狂。
他抓著我的頭發:「你是死人麼?你出聲啊!是不是看不起我,笑話我不是男人?」
他扯著我的頭發,狂風暴雨、拳打腳踢。
家暴是這樣的,有了第一次,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會上癮,再也收不住了。
煙頭、拖鞋、皮帶、高爾夫球杆都是施暴的武器。
隻是韓彥之很注意不打我的臉。
還會帶著我一起秀恩愛。
外人看不到我的傷痕累累,還以為我嫁給了大明星很美滿幸福。
我滿地翻滾,無聲嗚咽。
「林歡,你求饒啊?讓陸誠救你啊?」
他自己笑了起來,像是夜梟:「我把你娶回來就是讓陸誠著急!現在他心心相印的女人被我折磨,他隻能在下麵眼饞!」
韓彥之硬把我拽到了三樓的露天陽台。
夜幕中,路燈下,站在邁巴赫身邊的陸誠影子很長。
他在抽煙,地上都是煙頭,渾身籠罩在煙霧中,不知道已經在下麵站了多久。
「他天天在下麵站著,都成了望夫石了,嗬嗬。要不讓他上來喝杯茶?」
「不要!不要讓他看到我身上的傷!」
我終於出聲哀求。
我不是受虐狂,我不是犯賤,我也不愛韓彥之。
但我從不沒有和任何人說起我被他折磨的事情,還配合他一起在外麵秀恩愛。
隻因為我希望陸誠以為我過得很好,以為我已經找到了歸宿。
「不想他上來?好啊。那你喊啊?喊你愛我!我要讓陸誠聽到!」
韓彥之真是一個魔鬼,總是能想到讓我一次比一次難堪的主意。
但我別無選擇。
「韓彥之,我......我......」
那個「愛」字,我是真的說不出口。
「愛我很難麼?你是不是特別愛陸誠?可惜林歡,你這輩子是沒有機會了!」
韓彥之臉上閃過冷酷的笑:「你下輩子再投一次胎吧!」
他忽然從後麵抱起我的雙腿,把我的身體橫在了露天陽台上!
我整個上半身都懸空了!
夜風很大,我的長發飛舞。
「陸誠!」
韓彥之笑著喊:「看看我和林歡玩的多瘋啊?」
陸誠抬頭,他的目光正好與空中淩亂的我相遇。
此時的我很危險。
自腰部以上,我半個身體都在室外。
隻要後麵韓彥之一個把握不住,我就會墜樓而亡。
三樓雖然不是太高,但下麵不但有大理石的堅硬地麵,為了防盜,二樓以下還有帶尖刺的高壓電網。
我緊緊咬著嘴唇,淚流滿麵。
我根本不怕死。
我隻是不想讓陸誠看到我如此不堪的一麵。
陸誠的身體僵住了。
停了幾秒,忽然狂飆著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