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的連鎖反應太多,當天晚上我的黑熱搜就在頭版頭條掛了整整四個小時,有拿我的家庭做文章的,有攻擊我整過容的。
往常,這類消息一出來,不出兩分鐘就會徹底消失
我早上剛起來,毛姐已經衝到我的小公寓,告訴我丟掉的資源,全都都到了昨天那個小姑娘身上。
人家現在就是圈子裏的香餑餑,一如當初的我。
“這幫人,當初你出名的時候求我辦事,我也是竭力幫忙的,現在一個個都落井下石。但沒事,我們有實力。”
毛姐說的太輕巧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清楚的,演技算不上上乘,臉蛋也不是最好看的,有那樣的風光全靠傅則城。
其實他們說的很對,沒了傅則城,我好像就是一個廢物。
毛姐似乎也認清了現實,低頭在包裏一陣翻找,“這個人,韓碩,也是有資本的,前段時間聯係我,說想認識你,咱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眼下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難關得過去,我查過,這個人挺單純的,身邊沒幾個人,你過去吹吹耳旁風,什麼都是你的。”
“大不了,你以後就直接上位,聽說他也沒結婚。”
我抬手打斷毛姐的話,“你和他說過我和傅則城的事情嗎?”
“這哪能啊?這種事情怎麼能說?”
毛姐見我一直沒接她的話,忽然頓悟,倒吸一口涼氣,“對啊,這港圈,沒人敢和傅則城對著幹?”
我曾經是傅則城身邊最春風得意的金絲雀,認識他的人都知道我。
這種人就算是扔掉的垃圾,也會自然被認為有主的,一手遮天的人物,誰敢和他叫板?
但我卻毫不著急,告訴毛姐我有辦法。
深夜,我坐在浴室鏡子前仔細地給臉護膚,傅則城的眼睛真毒啊,這麼小的一條皺紋都被他發現了。
我剛入這行的時候,就知道,想要傍上大佬,要麼有手段,要麼身材臉蛋夠好。
我不是那種絕頂精明的,隻能從後者上入手,偏偏我的先天條件不是很好。
但朋友兜兜轉轉告訴我,傅則城有個早逝的白月光,我費了大功夫尋來了白月光的照片。
找了港城最好的醫生,花了一百八十萬,整出了這張和白月光幾乎一樣的媽生臉。
這張臉不算好看,但勝在清純。
所以我穿著小白裙,一頭黑長直出現在傅則城眼前時,他停下了腳步。
我就這麼進入了傅則城的眼,一呆就是很長時間。
他可能會對我這個人厭膩,但我篤定,這張臉,他永遠都不會膩。
在無人知曉的時候,我已經牢牢抓住了這張王牌。
我兜兜轉轉,從一個合作過的導演的手裏得到了他今晚會去維多利亞港參加生日宴的消息。
很巧的是,生日宴的主角正是毛姐提到的那個青年企業家韓碩。
傅則城人在裏麵,我靠著之前和傅則城的關係成功刷臉進去。
韓碩倚在台球桌上打球,連中幾個球,意氣風發,抖落手中的宴會,笑著和台球桌對麵的傅則城示意。
昨天的那個小花雙手纏在傅則城的腰間,傅則城拿起台球杆,她識趣地躲開,小姑娘的笑,搖曳生姿。
燈光猝不及防地打在我的臉上,照的整個宴會廳刺眼無比。
我為了這次的突襲畫了精致的妝,老實講,我已經很久沒畫過這麼清純的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還是有點不習慣。
傅則城隻是瞥了一眼,又狀若無事地把目光移回到台球桌上,和小花隔耳調.情,仿若連體嬰兒。
韓碩認出了我,朝我招手,我自然是不敢這麼聽話地過去的,擺擺手拒絕,去前台要了一杯夏日沙灘。
這是傅則城喜歡的就,我特意囑咐酒保不要加冰,傅則城不喜歡太冰的。
剛準備像往常一樣給傅則城端酒獻媚的時候,地上的濕.滑讓我崴了腳。
杯子摔碎在地上,玻璃渣四濺,一塊碎片以肉眼非不可見的速度飛了出去。
擦過傅則城的臉。
他雋美的臉上赫然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