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把這個事情告訴奶奶的時候,奶奶因為爺爺去世外加本身體弱,精神已大不如前。
隻是拉著她的手一遍遍的說好,說等著享福。
爺爺頭七過後,源源擦幹眼淚,重新把習題拿出來做。
別的孩子都在過暑假,隻有她沒日沒夜的寫卷子。
我以為她的日子總算好過一點了,可真到了複讀學校開學那天,源源的爸媽一個沒來。
那天的家長開學班會,隻有源源的位子空蕩蕩一片。
事後,她也僅僅隻得到了媽媽一句:「爸媽今天有事,忙不過來,你叫你奶奶幫你去開家長會」。
甚至,他們因為拆遷拿到了不少賠償款,卻連一千塊的生活費也不願意拿給源源。
奶奶老寒腿犯了,難受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源源心疼奶奶,那通電話,她什麼也沒說。
她知道,爸媽是覺得丟臉。
我那時候恨不能就在源源身邊,替她去開。
高四的壓力勝過從前,源源也越來越沉默。
我以為她在為高考蓄力,直到有天我給她打電話才得知她的近況。
在開學後第一周,她周邊的同學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孤立她。
她原先以為是自己的性格不討喜,但後來那些人越來越過分——
把她幹淨的新書踩在泥土裏,用小刀劃破她的校服,在她桌子裏放各種惡心人的蟲子,甚至有女生扒她衣服拍照宣揚。
那一刻,我憤怒的恨不得扒了那些人的皮。
這是霸淩啊!
那些人簡直是畜生!
我鼓勵她反擊,她眼淚卻流個不停,隻說不能。
問了許久我才知道,原來這那些人不是無緣無故欺負她的,全是受了她姐姐的意。
她那個姐姐就是想讓她承受不住壓力,最好死在學校裏。
源源不敢反抗,因為她姐姐拿奶奶的命威脅她。
她隻剩奶奶了。
這麼好的一個孩子,我眼睜睜看著她被惡魔欺負,氣的直發抖。
我沒辦法給她報警,隻能在物質和心靈上盡我所能的幫助她。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