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單休的社畜。
一周隻休息一天,還被江亦珩拉過來陪他打高爾夫,打工人的怨氣真的會比鬼重。
球場上的太陽很大,照得我睜不開眼睛,我的不爽幾乎寫在了臉上。
江亦珩薅了一把我的頭發,讓我們之間本就搖搖欲墜的夫妻之情更加脆弱。
「別生氣了好不好,告訴我怎麼才能不生氣?」
他笑得有些心虛,牽著我的手,小意討好著我。
今天早上我本來已經下定決心裝死,絕不陪他出來的。
結果他以幫我清醒清醒為由,狠狠來了一發,然後在我的怒吼中神清氣爽地去洗澡。
資本家的醜惡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爆點金幣。」
我煩不勝煩地回他。
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
很快,手機提示了銀行卡到賬信息,我數了數一共有幾個零,心情瞬間多雲轉晴,捏著嗓子嗲嗲地說,老公,我太愛你啦!
但我的愛來得有些短暫,最近一直在跟進的甲方突然給我打了電話,說方案還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
我馬上拋下江亦珩,從包裏掏出電腦,坐到休息室就開始改。
出來玩也隨身帶著電腦,這就是一個成熟社畜的職業素養。
隻是改著改著就有些不對勁了
我坐在休息室最裏頭,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前麵有屏風遮擋,後邊進來的人看不到我。
但我儼然就是她們話題的主角。
「那個江總好像很有錢啊,江氏科技剛在納斯達克上市敲鐘呢,長得也帥。」
「但是他好像不太開心哦,一直心不在焉的,都沒有往我身上看一眼。」
很好,算他識相,如果敢趁我不在的時候讓眼睛大吃冰激淩,他今天晚上就不用活著回去了。
外麵的兩個姑娘開始議論起我來。
「江總今天好像帶了他老婆來,你沒看見哦,他老婆妝都沒化,看起來可老了。」
拜托啊,我要上班的,沒有那個閑工夫好嗎?
「她連婚戒都沒戴誒,之前結婚也沒辦婚禮,圈子裏很少人知道江總結婚了。」
我摸了摸胸口的項鏈,有些心虛。
江亦珩確實給我買了一顆鑽很閃的婚戒,但我覺得它戴在手上太顯眼,也容易掉,就把它串成項鏈掛脖子上了。
至於婚禮,我平時忙到飛起,又隻有十天婚假,還要不停地回複工作消息。
人在累到極致的時候才知道,休息是王道,其他的儀式感都給我靠邊稍稍吧。
我的方案已經改得差不多了,隨手打開了手機錄音。
她們還在絮絮叨叨地說,江總看起來也不那麼愛他老婆,不然他都那麼有錢了,為什麼他老婆還要辛辛苦苦工作。
「你是不知道,江總給那個女的轉了點錢,她高興的樣子啊,真是可悲。」
甲方的奪命連環call這時候又過來了,我像孫子一樣接起來,也顧不得外麵那倆人了。
她們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而我笑了笑,把錄音轉發給了江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