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的時候玄關的門是開著的。
屋內的燈光蔓延了出來。
一聲聲聲音卻突然傳了出來。
我愣了一瞬,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交往了五年的男友,衣衫半褪,脖子上有清晰可見的紅痕。
擁著一個女人,抵死糾纏。
女人驚呼一聲。
男人一邊親,一邊安撫。
這時候我聽到女人問他:「你確定你女朋友今晚不會回來?」
「怎麼,你還想要她看見?」
墨燃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我真切地意識到了,這不是做夢。
我交往了五年的男友出了軌;還在我們的婚床上和別的女人抵死纏綿。
「那你現在給她打電話。」
「打電話做什麼?」
「你說我們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讓她聽聽,你的聲音有多好聽,上次它給你打電話,我們不就試過一次嗎?怕什麼。」
我今天確實是出差沒錯,但是我為了給墨燃個驚喜就提前處理完工作跑了回來。
但是我沒想到,確實是驚喜,隻不過,是給我的。
現實像那尖銳的礁石,割得人遍體鱗傷。
我再也壓抑不住,瘋了一般衝進去。
「墨燃!!!」
那床上的兩人聽到了動靜。
墨燃看到我,不緊不慢地站起了身。
「她是誰,墨燃,你是背叛了我嗎?」
我喋喋不休的質問聲回蕩在房間裏。
他一聲不吭,隻是自顧自地點起了煙。
「墨燃,她好礙眼。」
這話是床上的女人發出的。
墨燃皺了皺眉,下一刻,他舉起手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啪。」
「林沫沫,我們結束了。」
左臉火辣辣的疼痛蔓延了開來。
我抬眼看向他,他拿著煙的手慢條斯理地抖了抖。
「就因為她的一句話,你要和我分手?」我有些不可置信。
他嗤笑一聲,一步步逼近我,「林沫沫,你算什麼東西,敢和她比?」
我不住地向後退去。
那坐在床上的女人,嘴角微勾地看著,眼裏帶著挑釁。
明明一個星期前,麵前的男人還笑著和我討論訂婚的事。
他笑著輕捏我的臉頰,語氣寵溺:「你穿婚紗一定很好看。」
我向後躲了一下,「想得挺美,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他埋在我的脖頸上,扭頭輕咬了一口。
我驚呼出聲。
他笑道:「你這輩子,隻能嫁給我。」
但是現在,他隻是眉眼冷淡地宣布了分手的事實。
我終於明白了,墨燃對我的喜歡根本比不上茗汐的一句話。
我低下頭,自嘲地笑了一下。
沉默地走出了房子。
外麵下了些小雨,淋在身上,帶了些涼意。
我一直都知道墨燃有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但我從來不信他會為了別人拋棄我。
直到我看到茗汐那跟我像極了的眉眼。
原來,從始至終,我隻不過是那個人的替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