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說她和許殉都是爺爺奶奶帶大,爺爺奶奶過世後,她和許殉在福利院住過一段時間。
後來沒多久她父母也過世了,她回來後就經常去福利院教教小朋友們寫字畫畫,輔導功課。
她說這些的時候都是笑意盈盈的,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想,她應該就是不想讓我安慰她。
可能從小看慣了別人的臉色,我總是能輕易洞察別人的情緒。
「那姐姐我可以去嗎?」
我怯生生地問她,怕她不同意,又趕緊補充
「我這次中考考了全縣第二,教小朋友應該可以的。」
「當然可以呀。」許安頓了一下。
「你都中考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小學生!」
她眼中充滿不可思議,好像發生了什麼驚天秘密。
我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其實也不怪她,我從小營養不良,幹的又全是體力活,看起來瘦瘦小小,確實不像個初中生。
許殉拿著兩盒奶從廚房裏出來。
一盒遞給我一盒遞給許安,然後意有所指地看著我「許家不養瘦人。」
許安嬌笑著把奶砸回去。
「自己瘦得連成筋,好意思說誰。」
我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許殉接住奶,摸了摸鼻梁,「有型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