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個煤販子,很有錢,但我和我媽卻住著漏雨的土坯房。
他很少回家,隻是偶爾喝醉酒,會回來看我哥和我弟,給他們一點零花錢。
然後拽著我媽的頭發,扔給她一筆少得可憐的生活費,邊抽我媽的臉邊說「省著點花,別給我們老徐家的種養死了。」
後來,他煤場倒閉,看看縮在牆角的我,隨手將煙頭扔在我身上。
「這個小賤蹄子早點賣了還能省點口糧。」
我發著抖不敢叫出聲,甚至不敢把煙蒂從胳膊上取下來,害怕他再像上次喝醉酒那樣將我打個半死。
半夜,他喝得跟一灘爛泥一樣敲響了窗子。
我含著淚求我媽別開,
「爸會打死我們的。」
我媽狠狠揪了一把我的辮子,將我拽到一旁,「大半夜的別讓村裏人聽見笑話。」
她扶著我爸進了門。
他砸了家裏所有能砸的東西,把我和哥哥弟弟揪下床。
「老子在外麵辛辛苦苦地賺錢,你們憑什麼睡覺。」
我們整整齊齊站了一排,他扯下皮帶挨齊往過抽。
抽了一會不解氣,又把我媽連拽帶打地扯到櫃子前,扯著我媽的頭發給他取賣糧食的錢。
我媽不願意,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打到臉上血淚縱橫,我媽受不住了,給開了鎖。
他拿著沉甸甸的鐵皮盒晃晃悠悠地搖出門。
我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是地裏一年的收成,是我們的生活費和今年上學的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