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胥逃一般地跑走了,半個多月沒出現在我的麵前。
許是也覺得自己狼心狗肺,這半月,他人雖然不出現,補品卻像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往我院子裏送。
自從上次跪了兩個時辰後,我就病在床榻上。
不知道是心裏難受還是身上難受。
跪完之後,我讓星月去把鳳袍的碎片拿回來,可是卻告知被趙菲收走燒掉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連著三天都被夢魘著。
睡著被夢魘著,醒來就哭。
後來驚動了顧永胥,他那幾天下朝了就往我這跑。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坐著,我清醒時也不在意他,全當沒這個人。
養了半月之久,我那副病軀才堪堪好轉。
一日天氣晴好,星月說什麼也要讓我出去轉轉,說是花房的花開了。
走進花房,看見一朵藍色月亮形狀的花已經結出花苞,馬上就要綻放了。
那朵花是我專門為顧永胥培育的。
我娘親善育花,曾有王公貴族出價千金隻為求我娘親的一朵花。
我雖是她的女兒,可對於花道卻是一竅不通。
「這花是你種的嗎?殿下說這花房裏的花都歸本宮管,殿下說讓我種滿本宮喜歡的花。」趙菲穿著華麗的衣裙緩緩地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麵露鄙夷地說。
「來人,把這花給本宮扔掉,這花簡直醜得人眼睛疼」
她搶走顧永胥還不夠,還要把我的花也搶走。
我不想再要顧永胥了,可是這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我顧不上什麼禮儀,撲上去去拿我的花,可是那婢女牢牢地抓著不放。
在爭執間,花盆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泥土四濺,花莖歪斜散落在地上,那含苞待放的花苞也怏怏地搭在地上。
我悲痛地跪在地上,雙手捧起花苞。
趙菲走過來,打落我手中了無聲息的花,重重地把腳撚在上麵。
一朵花就這樣被踩進土裏。
我怒氣上湧,站起來,狠狠地打了趙菲一巴掌。
隨即我就被摜倒在地上。
是顧永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