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唐直接帶我入了宮。
皇帝再禦書房接待我們的時候,看到我也是嚇了一跳。
季唐哐的一聲磕在地上:“求陛下做主。”
我趕緊跟著跪下,一動不敢動。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皇帝,他三十幾歲的樣子,眼角帶著細紋,看起來很是溫和,可周圍的氣場卻壓的人難受。
他愣了一下,親自過來將季唐攙扶了起來:“季愛卿是朕的臣子,為朕分憂,朕自然願意為愛卿做主,此事你未進宮之前朕已有所耳聞,你放心,你同你夫人受的委屈,朕一定給你一個交代,隻是定北侯畢竟是官職大於你,而你在京城又根基未深,便不必要跟他硬碰硬。”
“陛下也說了,臣是為陛下分憂,陛下也會為臣解憂,臣後背是陛下,即便毫無根基,為陛下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他說的擲地有聲,讓人震撼。
皇帝許久沒有說話,我心下震驚,我的夫君,想來是想做個純臣。
可,如今朝中形勢,一個純臣該有多不容易可想而知。
於是我也跟著季唐磕了個頭:“季氏一介女子,不懂朝中之事,但願意捐一半身家,為今年邊關的將士添些棉衣和糧草,亦是為陛下分憂。”
“好好好啊。你們夫婦如此為國著想,朕也不能寒了臣子們的心,你們且先回去,朕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謝陛下,微臣告退。”
“謝陛下,臣婦告退。”
我與季唐離開禦書房時,天便變了。
季唐給了一顆忠心,我給了季唐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