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的掌櫃會上,陳平安輕而易舉拿下掌櫃們,薛姨娘的眼神帶火,卻是無力挽回。
外麵下起了雨,我害怕花淋死,剛走到外麵,一個人已經在給花遮雨。
渾身濕透,一雙眼死死盯著我,是陳平威。
我轉身就想跑開,被他叫住。
「蝶衣,已經恨我到見也不願嗎?」
「我回村子找過你們,但大家都說你們全都死在那場雷火中,我找了你整整四年,蝶衣,你到底去了哪裏?」
「哪裏?當然是與人為妾,做以色事人的活計。」
聞言,陳平威像是不信,又或是想到了什麼,痛心疾首倒在地上。
我趕忙喚人來,又在人來後,默默退開。
四年時間裏,陳平威已經有了夫人,還有了個兩歲的孩子。
我和他,即便沒有薛姨娘,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衣衣,下雨了,別臟了裙子。」
「夫君,你看到了?」
陳平安抱起我,連說他剛剛來,不知道錯過了什麼,可我注意到他的褲腳全濕了。
回了屋裏,他細心蹲下給我換了鞋襪,不忘說我不會照顧自己。
他的手很大,粗糙而溫暖,似是能撫平我這幾年受的傷。
我好像很多年沒被人這般對待過,一時激動,眼淚落了下來,滴到他手上。
他抬頭望向我,眼神裏滿是悲傷。
我們沒有說話,伴隨著屋外劈裏啪啦的雨聲,我們抱著彼此過了一夜。
「姨娘,少夫人還沒起來。」
「滾開,勾三搭四的賤人,你非得要把我的平威害死,是不是!」
「薛姨娘,話可不能亂說。」
陳平安推開咄咄逼人的薛姨娘,讓她離開。
哪知走出院子的薛姨娘,下一刻又返回,跪在了我麵前。
她在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