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我短暫一愣。
從來冷清的家裏,此刻沙發上除了母親,還坐著我好幾個月未見的父親。
看見我,他急忙迎上來。
“怎麼樣,和江逢年有沒有進展?”
我愕然地望著他。
沒等到我的回答,男人臉上湧起一點煩躁,他想也不想對著我破口大罵。
“真是沒用,虧我還告訴你們電視台的所有人,你和江逢年有關係,讓他們撮合你們。”
“和五年前一樣,沒用的東西!”
指尖不受控製地顫抖,我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今天一切的不合理都在此刻有了解釋,江逢年的到來,同事意味不明的眼神。
可笑開門的那刻,我還以為父親是因為長久的冷漠而覺得愧疚,特意回家。
原來今天,和五年前沒有任何區別。
而我,更隻不過是他攀附權貴的手段。
胸口仿佛被一柄利刃刺入,將我的心臟攪弄得血肉模糊,錐心刺骨地疼痛。
半晌,我冷笑著抬頭。
“我和江逢年,這輩子都不可能。想靠他攀上關係,你還是別做夢了。”
“這個家不歡迎你,出去!”
中年男人勃然大怒,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頰,刺痛透過皮膚傳來。
我閉了閉眼,耳邊的聲音嗡嗡作響。
轉過頭,我恰好對上了母親的視線。
多年生活的不如意,早就磨去了女人當年的傲氣和鮮亮,如今剩下的隻有隱忍。
她不忍地望著我,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一顆心慢慢變涼。
見狀,父親更得意了,他扯著我的頭發把我按在牆角,冷聲威脅我。
“釣不到江逢年,那你就去找別人,反正男人都喜歡你這張臉。”
“沈家的少爺就很喜歡你,明天你就去找他,說隻要他投資溫家,你什麼都願意做。”
“敢不去,你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