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祁像是一隻暗夜當中蓄勢待發的獵豹一樣,撲到了床上,一把掐住了孟知書的脖子。
而孟知書也眼疾手快,一個利落地翻身,雙腳夾住了白祁的脖子。
兩人的姿態特別的奇怪,孟知書的身形特別柔軟,甚至都折成了九十度。
“怎麼?難道生氣了嗎?問一下你們白家的事情,居然這麼生氣,你們白家的事情不是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嗎?我問一點,難道還犯了天條?”
女人特別的天真,仿佛並不知道早就已經犯了白祁心中最痛苦的事情。
她還在眨著眼睛,使勁地看著白祁,想要從他的嘴裏麵打聽出一點消息。
蹲在外麵的下屬,頓時為未來的女主人捏了一把汗。
“你說,這孟家大小姐是不是腦子有泡呀?居然問少主這樣的問題。”
“我不都說了嗎?這個大小姐她是個傻子,你不能把她當成正常人一樣對待。”
“她不是不傻了嗎?”
“那是間歇性的,說不定又傻了回去。”
他們的聲音並不小,孟知書聽到了以後,向著窗戶的位置看了一眼。
“你們還要聽到什麼時候?難道還想要聽我和你們家少主洞房嗎?接下來的畫麵,少兒不宜。”
那幾個人聞言,氣息瞬間消失在了窗戶底下。
終於沒有人了,孟知書鬆開了白祁的脖子。
“哎呀,你也別威脅我了,你的這個手,根本就沒有掐上我的軟肋,你要是真的掐死我的話,估計啊,你還不好交代呢。”
“既然你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本來想要找一個人聊天,看來你太悶了,我還是去找一下張大娘吧。”
孟知書從來不覺得熬夜不健康,一時熬夜一時爽,一直熬夜一直爽,她把現代的思想帶到了古代。
但是白祁卻皺了皺眉頭,一把壓住了孟知書,兩人的氣息噴灑在了一起。
“不許去,很晚了,她休息了。”
被白祁一提醒,孟知書一拍額頭,這才記起來,拉過了一旁的被子。
感覺胳膊有些癢,她使勁撓了一下,發現上麵居然起了小紅包。
“我去,這裏的蚊子挺多啊,居然敢咬你孟奶奶,給我等著,明天我非得滅了你們不可。”
因為一個包,孟知書特別的不爽,把對白祁的怒氣轉移到了蚊子身上。
白祁覺得這個女人有時候天真,有時候又太過於精明,真是拿不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可不管怎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一定會查清楚,這女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察覺到白祁不再關注自己的時候,孟知書拍了拍心口,這人一言不合就盯著人看,嚇死她了。
算了,還是暫時不要招惹他吧,要是再招惹下去,說不定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孟知書不是不識趣的人。
一夜睡到了天亮,等到早上,孟知書起來的時候,發現稻草裏麵根本就沒有人。
她的手摸了上去,上麵一點溫度也沒有,她甚至覺得那個茅草泛著潮氣。
昨天晚上沒有注意到,那白祁昨天晚上到底是在哪裏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