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剛開始的時候不屑,覺得孟知書一點也受不了這裏的生活,甚至她有可能早點回到京城。
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把一碗玉米糊糊喝了個底朝天。
他的心裏掀起了一絲驚訝,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也能夠受得了苦嗎?
張大娘家裏有兩間屋子,她把其中的一間留給了他們,孟知書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張大娘,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人剛剛結婚,住在你家的屋子裏麵,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呀?”
再怎麼說,多少是有一些不吉利的。
孟知書心裏想得特別的周到,但是張大娘就沒有這個顧慮了,趕緊擺了擺手。
“別人有限製,但是對我來說,可沒有這些條件,隻要你們兩個住得開心,那你們兩個就永遠在我這裏住著好了。”
看到張大娘的笑臉以後,孟知書覺得特別溫暖。
這個老人還真是白祁誇獎的那樣,特別會照顧人。
現在一間屋子裏麵,隻有一張破破的小木板床,剩下的就是稻草了。
孟知書理所當然地坐在了木板床上麵。
“咱們兩個人的實力上麵,我覺得我還是要比你好一些,除此之外,我是個女人,你是個男人,茅草那邊你自己住。”
門外,正在守著的手下聽到了裏麵的對話後,差點泄露出了自己的氣息。
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麼折磨他家少主,他家少主什麼時候受過委屈?
雖然那個茅草屋裏麵比較破,但是他們已經盡全力為他們家少主打造了。
白祁沉默了片刻,看到孟知書細嫩的腳上麵竟然磨出了兩個水泡。
原本想要懟她的話,全都到了嗓子眼兒裏,又重新壓了回去。
“你那個泡,如果不擠破的話,明天還會繼續疼的,長痛不如......”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孟知書特別的利索,已經拿了一根細細的銀針,想也不想地紮了下去。
隨後,孟知書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塗上了一點藥膏。
這是她從嫁妝箱裏麵順出來的,雖然這個藥膏的效果不怎麼樣,但是還可以療傷。
拉過了一旁破舊的被子,發現被子裏麵的棉花到處都在跑,應該用了許多年了,一點也不擋風,甚至到夜裏的時候估計還會冷。
“別盯著我呀,趕緊睡吧,你別覺得是委屈了你,我嫁給了你以後,我還委屈了我自己呢。”
她怎麼這麼多的歪理?
白祁冷哼了一聲,睡在了一旁的茅草上。
兩個人躺下了以後,月光打了進來,把屋子照得通亮。
孟知書剛轉過頭,便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
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以後,孟知書憑著原主的記憶,對這個世界多少是有一些了解的。
但是自從母親去世了以後,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樣子的。
“要不我們兩個聊聊天吧,你說,你一個白家權勢滔天的少主,怎麼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白祁最討厭別人打聽他的家事了,因為他的家事裏麵,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瞬間,他對孟知書打消的心思又重新懷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