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的聲音就像深秋的微風,帶有一絲沉穩和溫暖,令人感到安心。
寧溪抬頭看到沈修文遞來紙巾。
她伸手接過沈修文遞來的紙巾,擦掉眼淚道:“謝謝你。”
自從母親去世後,好像已經很久沒人這樣關心過自己了。
寧溪抬眸看向眼前,沈修文英俊瀟灑,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成熟穩重的氣息。
沈修文生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猶如星星讓人難以移開視線。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種英挺之氣,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魅力。
“怎麼哭得這麼傷心?”沈修文問道。
沈修文看寧溪並不是很想回複這個問題的模樣,便更改話題道:“心裏壓抑了太久,哭一哭也好,憋在心裏容易生病。”
寧溪聽完會心一笑,點了點頭。
顧遇安連忙跟上寧溪,卻不想她腳步飛快,出門便找不到她了。
他打電話問管家:“她出門前有沒有說要去哪兒?”
管家聽到顧遇安聲音緊迫又憤怒,便連忙回應道:“太太出門前問我有沒有看到她母親的證件,開門便碰上顧先生了。”
顧遇安掛斷電話連忙讓司機開往警察局。
下車便看到寧溪與沈修文你一句我一句地拉拉扯扯。
顧遇安哪裏受得了這個氣,硬拽著寧溪的手臂將她扔到車裏。
“好啊寧溪,原來你狠心打掉孩子,還揚言要跟我離婚全都是因為這個男的!”顧遇安被莫名襲來的醋意席卷。
寧溪被拽得手臂生疼:“你放開我!”
“寧溪,別忘了你現在還為人妻!別想著紅杏出牆!”顧遇安目光犀利如刀,車飛速奔馳在公路。
紅杏出牆?
寧溪是真的無語了。
她還沒來得及質問顧遇安為何一夜未歸,甚至沒來得及等到一個熱搜的解釋,顧遇安就要這樣冤枉她。
“顧遇安,別忘了是你一直跟程青青拉拉扯扯!現在不僅倒打一耙,還要汙蔑一個無辜的人,你這是要幹什麼?”寧溪就差把無語兩個字寫在腦門。
“無辜的人?你這麼著急為他開脫,你還好意思說他無辜?”顧遇安腳下的油門踩得更狠。
“你昨天一夜未歸是去幹什麼了?”寧溪反問道。
“別轉移話題,你跟那個男的到底是什麼關係?”顧遇安不像是會把話題轉給寧溪。
寧溪徹底無語,不願意再作解釋。
倆人據理力爭不分上下。
“嚓——”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車輪與道路的摩擦聲嚇得寧溪下意識地閉眼。
差點發生車禍讓兩個人懸著的心跳動得更加厲害。
幸虧顧遇安及時刹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一路無言,直到顧遇安的車停在顧宅。
寧溪著急趕往殯儀館,安排火化母親的事宜。顧遇安一停車,她便匆忙準備逃離。
“你要去哪兒?”顧遇安看到她匆忙的腳步,擋住她的去向。
“你到底要去哪裏?!”顧遇安看寧溪不理,便放大聲音再次詢問。
寧溪知道如果還跟顧遇安吵架,肯定要耽誤火化的時間,便沒搭理,準備速速離開。
她不想再跟他掰扯。
“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個男的?寧溪,你到底要不要臉?”顧遇安緊皺著眉頭,雙眼中閃爍著怒火。
還沒等寧溪解釋,顧遇安便將她打橫抱起,準備鎖在房間裏。
“你今天別想出門。”顧遇安憤怒值達到頂點。
“顧遇安你到底要什麼!”寧溪拉著門,著急趕往殯儀館的情緒讓她狠狠拽著門。
“顧遇安你把門打開!顧遇安把門打開!”寧溪狠狠地拽著門。
掙紮了半天還是敵不過他的力氣。
寧溪將房間裏的杯子打碎,拿起一片壓在手腕威脅道:“顧遇安,你要是今天把我鎖在這裏,就等著給我收屍!”
寧溪眼睛瞪得溜圓,如同兩顆熾.熱的火球,射出憤怒的火焰。
她的胸膛急劇起伏。
顧遇安聞聲打開門,看到碎玻璃抵在寧溪的手腕壓出血痕。
寧溪的手臂白嫩吹彈可破,如今沾染紅色的血痕看著觸目驚心。
顧遇安的腦子“嗡”的一聲。
顧遇安妥協了。
恐懼上身的他一句不言,隻是輕輕將門放開。
寧溪見狀顧不得處理傷口便匆忙出門。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去殯儀館處理母親的後事。
她一分鐘都不願意待在顧家。
不管她怎麼解釋,顧遇安都不會相信。
他隻是一味地重複自己認定的事實,然後冤枉她。
母親火化的事宜不能耽誤,她出門直徑打車趕往目的地。
顧遇安叫出管家:“找人跟著,看她要去哪裏。”
管家點點頭,安排了幾個人跟上寧溪。
不久後顧遇安的電話響起。
“顧先生,太太打車去了殯儀館,應該是去處理母親的後事了。”
聽完,顧遇安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
原來是去殯儀館了。
顧遇安心裏湧現一抹愧疚,原來是自己誤會她了。
如果寧溪好好解釋的話,倆人之間也不至於產生如此大的誤會。
顧遇安覺得有些愧疚,便準備給寧溪聯係購買墓地的事情,以表歉意。
“聯係購買墓地的事情,有結果馬上通知我。”顧遇安的神情嚴肅,眼皮微微垂下。
顧遇安頭撐在沙發閉目養神。
不久便傳來外麵匆忙的腳步聲。
管家頭上冒著汗珠:“顧先生,不好了!”
“別咋咋呼呼!有事快說!”顧遇安的聲音是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緊張。
“殯儀館......殯儀館出事了!”管家的聲音傳來。
殯儀館內,寧溪抱著母親的屍體淚流滿麵。
絕望不過如此。
“吱——”一聲,門被推開,烏泱泱一片人進入殯儀館。
“呦!這不是我寧溪姐姐嗎?怎麼這會兒在這裏哭得傷心欲絕啊?”
寧溪擦幹眼淚抬頭,發現是不遠處寧智的聲音。
寧智是寧溪的舅舅寧斌的兒子。
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被寧斌慣得不成體統。
寧溪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身前圍著一圈人。
“舅舅,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寧溪看著舅舅帶的一幫人,情緒好似又多了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