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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著就等休息的時候再去找房子吧。
於是,我又給之前的房東交了一個月的房租續租。
第二天。
剛開完早會,一個同事對我說,讓我去一趟副院長的辦公室。
副院長叫張齊,是我的中學同學,曾經我們的關係還不錯。當初我來這家醫院上班,就是他幫忙介紹的。
當我走進副院長的辦公室時,就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
我的上司張齊,懷中竟然摟抱著我的前未婚妻,李安娜!
看到兩個人當著我麵還卿卿我我的樣子,我一再的提醒自己要沉住氣,不要為不值得的賤人衝動。
隨即,張齊鬆開了李安娜。揮手示意她離開。
李安娜在離開辦公室以前,朝我低聲罵道:“窩囊廢!幸好老娘當初留了個心眼,沒跟你領證!”
張齊看著我,聳了聳肩說:“你也看到了吧?”
“我......”我氣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你老婆剛懷孕沒多久,就跟我睡了。”他嘚瑟的笑了起來,絲毫不以為恥,“你這麼窩囊,她早就看不上你了。”
我拳頭攥得哢嚓響。
隻差一點,就能揮到他臉上去!
但我還是強忍住了。
這畜生不如的玩意兒,真不值得我臟了手!
“什麼事?”我冷聲質問張齊。
張齊摳了摳牙縫,“你等一下去財務室把工資結了吧。”
我瞬間瞪著眼睛,“你什麼意思?”
張齊說:“什麼意思,就是你被開除了!知道嗎?”
我自認為自己在醫院裏一直兢兢業業,工作認真負責,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病人的投訴。
哪怕張齊就是要開除我,也得經過股東大會的同意。
在我的怔愣之中,張齊接著道:“半個月前,你所在的急診科死了一個病人,你還記得吧?”
我沒說話。
半個月前,我們科室的確是死了一個病人。他是同事用藥不當,引起了嚴重的並發症而死亡。屬於醫療事故,如今還在跟我們醫院打官司。
據說,我那個同事關係比較過硬,出事後,他就被調到行政後勤部來工作了。
張齊譏誚地笑出了聲音,“林辰,我就直接給你說吧。我們醫院正好缺一個替罪羊。錢我們賠了,你就做那個出事的醫生。”
頓時,我怒不可遏,“別人班上出的事,憑什麼讓我做這個替罪羊?!”
“而且,我這麼認真的工作,股東也會不同意的!”
張齊忽然惡狠狠地瞅著我,“林辰,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個罪名,你不認也得認,否則的話,我們醫院一分錢都不賠,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你一個人頭上!賠錢都給你一個人來賠!你看你是願意被開除,還是願意去坐牢呢?哈哈!”
“你有種就去上麵告啊!那些股東算什麼東西?他們就是不同意開除你又能怎樣?!反正我們在上麵有人,也有的是時間精力陪你玩兒!”
望著張齊那張可憎的臉,我氣得發抖。
我甚至陰暗的想,我何不在此一刀了結了他。
可是我還不能。
家有老母親等著我養活,我不能......
......
最終,我不得不向現實屈服,被迫成為那個“替罪羔羊”。
這筆仇恨我記下了。可生活還是得繼續。
偏偏屋漏又遭連陰雨。
時間流逝得很快。
而我四處求職依然無果。
不是嫌我學曆太低,學校辣雞,就是嫌我身上帶著“汙點”。
看來,做醫生的這一條路,是被徹底堵死了。
無奈,我不得不全職送起了外賣。
這一天,秋雨綿綿,裹挾著徐徐的秋風,在整座城市裏橫行。
很多宅男宅女不願出門,就點外賣。
到了飯點,就是爆單的狀態。
我在一家餐館取了餐,剛走到門口,就被幾個人給攔住!
“喲嗬,我還以為這是誰呢?原來竟是你這個廢物!”
我方才反應過來。原來攔住我的人,就是李安娜那個不務正業的弟弟,李超。
那幾個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
我盯著李超的臉,“讓開。”
李超故意豎起耳朵,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讓開!”我厲喝。
李超獰笑著,“喲,林辰,你被你們醫院開除了,現在就是一個臭送外賣的,還那麼狂!”
李超話落,那幾個人也跟著發出了奚落的笑聲。
李超突然一巴掌拍到我的頭盔上,“問你不服是不是!我姐現在跟了你們領導!日子不知道有多好過!像你這種廢物,給我姐舔 jio都不配!”
我朝他吼道:“說夠了嗎!說夠了請你們讓讓!”
下一刻,隻見李超從我手裏奪過了外賣,扯開外包裝,打開了包裝盒,朝裏麵吐了幾口口水!
接著,李超將外賣遞到我麵前,“吃了它,爺自會讓你走。”
我不免一陣惡心。
見我無動於衷,李超又拍了我頭盔一下,大吼:“叫你吃了它,你踏馬是聾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