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錢請貧困生學霸幫我輔導功課。
他卻要求帶另一個女孩一起學習。
我拒絕後,那個女孩含淚離去,不幸被車撞殘。
事後學霸繼續輔導我,還與我相戀、結婚、生子。
可在我臨盆那天,他卻將我鎖在家裏,親眼看著我的衣裙一點點被鮮血染紅。
“這都是你欠月月的,你也該嘗嘗孤立無援的滋味。”
原來他一直為當年的事記恨我。
再睜眼,我回到周銘帶著林月來我家輔導的那天。
1
周銘出去應酬還沒有回來。
我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艱難地為周銘煮了一碗醒酒湯。
周銘醉醺醺的回家,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像受了刺激一般,將門摔得震天響。
我給他遞湯,他卻更煩躁了,抬手將那碗醒酒湯打翻在地。
接著一腳踹到了我的肚子上。
羊水混著鮮血流了一地,我疼得幾近昏厥。
婚後我們雖說不像其他新婚夫妻一般如膠似漆,但是也從來沒有紅過臉。
更別說動手了。
我帶著摻雜了巨大的震驚與恐懼的目光看向他。
這到底是怎麼了?
身下再次傳來一股鈍痛,孩子⋯⋯
我眼淚控製不住往下掉,硬撐著求他快帶我去醫院。
周銘卻將門反鎖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審視著我。
“周銘,救救我⋯⋯”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背對著光,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如果不是你當年害得林月被車撞傷,她怎麼會草草嫁人,被人家暴!
“這都是你欠月月的,許向晚,你也該嘗嘗孤立無援的滋味。”
他將孤立無援四個字咬的極重。
身下血流不止,周銘還在用怨毒的話咒罵著我。
我已經疼得不行了,很艱難地從他的話裏明白了今天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周銘今天應酬時,從他人口中得知了林月被家暴的消息。
所以回家後他就要讓把林月遭受過的一切加注到我頭上嗎?
當年,當年⋯⋯
隻不過是當年拒絕了讓他輔導我時帶著林月。
周銘就要將她被車撞的事情賴到我頭上。
竟然還記恨了我一輩子。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
為什麼要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我對他的好?
我緊咬著唇,再沒說出一句求救的話。
地上氤氳出片片的紅。
仿佛要透過我的身體,彙成一條河流。
意識漸漸模糊,我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2
“晚晚,你同學來了。”
是媽媽的聲音。
我從書桌上猛抬起頭,摸向自己的小腹。
沒有孩子,沒有鮮血,沒有疼痛。
媽媽正在外麵敲著房門提醒我。
我身上還穿著高中時的校服。
可痛苦的記憶尤在腦海,久久不能消散。
我呆愣在原地思索了好久,才弄明白狀況。
我重生了。
客廳裏,周銘和林月有些局促地坐在我家沙發上。
不出意外,今天就是周銘要帶著林月一起來我家輔導那天。
也是我上一世一切痛苦的起源。
見我出來後,周銘迫切地站了起來。
他問:“許向晚,林月底子不太好,以後輔導的時候能不能帶著她一起?”
林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微微蹙著眉頭,似乎這件事讓她很難為情。
周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鬆。
這些小動作都被我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