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拿了諾獎之後,指著我的實驗笑著說『什麼垃圾,抄襲這種事太LOW了吧』
可是他說的垃圾,卻是我指著的救命藥。
後來我低調赴美產女,兩年後入選外籍院士名單。
他卻從千萬米高樓上一躍而下,留下一紙薄薄的遺產捐贈證明。
他跳樓同天,我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上麵落著冰涼而絕望的一行:
『當年欠你的那條命,我這就還給你。』
再次睜眼之後,入目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厚厚的深灰落地窗簾遮住了外麵透進的光,隻留下撒了一地的曖昧。
看著似曾相識的場景,我驚覺自己重生了!
再次躺在熟悉的床上,眼角卻止不住地往下流淚。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謝謙被我的動靜驚醒,伸手替我拭淚,柔聲安慰。
那張許久未見的臉直直闖進我的視線。
白玉般溫潤的皮膚在黑色的床單上更顯皎潔,長長的眼睫毛在他眼瞼投下一片鴉青色的陰影。
自成一派生人勿近的氣質,不知道是多少女生心中的高冷男神。
此刻他滿目關心,纖長的指尖落在我的臉頰上。
可我看著那張臉,隻覺得一陣反胃,惡心得快要吐了。
『沒事,就是個夢而已。』
我不動聲色偏開頭,躲開他的觸碰。
透過電視機屏幕的反射,他眼底閃過毫不掩飾的意外和受傷。
上一世,我把他當成最親密的戰友和愛人。
他卻在功成名就之後,指著我的實驗笑著說『這是什麼垃圾,造假這種事太LOW了吧』
一句造假,卻要我一個人承受著來著學術各界鋪天蓋地的質疑。
我辛辛苦苦做了多年的救命藥好不容易有點苗頭,就被打上垃圾的標簽,扼殺在搖籃之中。
一夕之間,我從最有希望的青年女科學家,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造假者,我隻能眼看親人離世。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
我卻完全不想聽他繼續放什麼屁。
因為一周之後,就到他拿到諾獎的日子。
我冷冷開口
『給我滾』
話一出,空氣的溫度一下子落入零點。
他麵色一冷,作勢要拉住我。
我毫不猶豫地抽手:『你想多了,叫你滾啊,是聾了嗎?』
他像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抬頭死死盯著我看,恨不得把我盯出個洞來。
上一世的我對他不是這樣。
那時,我們的感情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可誰又知道,這把淬了蜜的尖刀,一周後會直直捅進我心口。
『好,我走。』
隨後重重一聲關門聲。
屋內重新回歸一片靜寂。
門外陽光溫暖,一切都來得及的慶幸讓我開心的快要流淚。
當我再次出現在曾經熟悉的實驗室時,看著那些熟悉的臉。
曾經我一直想要和他們搞好關係,想讓生活好過一點。
過節的時候咬牙給師兄們送一箱箱的精品水果,這些就花光了我省下一個月的積蓄。
冬天師妹值日我主動幫忙,刺骨的冰水更是讓我雙手快要失去知覺。
在謝謙對我發難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在我身邊。
他們甚至刻意無視我,把我當成空氣。
那個時期,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日子。
『師姐,燒杯又全用完了,我這會沒空,你幫忙洗洗好不好?』
小師妹看我來了,一臉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撒嬌,眼裏是滿滿的自信篤定。
她料定我肯定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