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還沒瀟灑幾天,見我真的毫無音訊。
董彭東先坐不住了。
畢竟,他離開我,是失去了一個月薪一千的全能保姆啊!
我接了視頻。
想看看從他狗嘴裏還能放出什麼屁。
果然,上來就是一頓扯著嗓子的狗吠。
“你還知道接呢,老子還以為你死外頭了!趕緊給老子滾回來!”
看著他懟在鏡頭前那張臉紅脖子粗的滑稽樣子,我發自內心的笑了。
他急了,他急了。
三十多歲四肢健全卻約等於殘廢的巨嬰男子漢失去保姆照料後徹底破防了!
看見我臉上那抹毫不掩飾的嘲諷笑意,直接深深刺痛了他男子漢的自尊心。
“蘇晴,你一個生了孩子的老婦女,真把自己當搶手貨了?腰跟那水桶似的,除了我還有誰願意要你?”
“人家也就圖新鮮玩玩你身子,玩爛了就丟,別真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有時男人莫名的自信心真的讓我趕到匪夷所思、生理不適。
我張嘴就罵:
“你長得跟個公蛤蟆似的麻麻賴賴的玩意,晚上乍一眼瞅見你都惡心的慌,你尿是啞光的吧這麼自信呢?”
“前夫哥。”
我笑的嘲諷“婚都早就離了,能不能像死透了一樣別來騷擾我?你沒人要也別耽誤我找第二春呢。”
是了,我和董彭東早就離婚了,還是他當初主動提的。
當時他哄著我說:“就是假離婚避個稅,我們兩過這麼多年日子了,那張證不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過了這陣子,我們再給證補上就是了!”
那是他第一次給我買了玫瑰花,甚至破天荒送了我一個金戒指。
我那時候也是豬油蒙了心,感動的一塌糊塗。
稀裏糊塗就被他哄著勸著去辦了手續。
他根本就是自私的人,隻愛自己。
這也是上一世,為何得知了我中大獎的消息後。
他們父子兩會這麼迫切的推著我去死。
因為我不死,這五百萬和他們父子兩可是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隻有我死了,董天樂作為繼承人才能順理成章的吞下我的財產。
不過現在嘛。
我冷笑一聲,反手掛了電話。
還真是提醒我把財產公證提上日程了!
董彭東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上。
既然離了婚,無論是董彭東還是董天樂。
都休想再從我手裏拿走一分一毫東西!
4、
想起那個家裏還有一堆屬於我的東西。
我立馬殺了回去。
笑死,就算我不要。
全砸碎了丟垃圾桶裏。
也不能讓這父子兩占到我一丁點便宜。
結果一開門就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係著圍裙的年輕女孩略顯局促的看著我,捏著嗓子往裏麵嬌聲喚了句:
“彭東哥,有個阿姨找你呢!”
我被她那九曲十八彎的嬌柔嗓音夾的喘不上氣。
這一句“阿姨”更是直接把我砸暈了。
再細細打量這小姑娘一眼。
的確是年輕,像是剛出社會的小妹妹,柔柔弱弱的往那一站純的跟個小梔子花似的。
視線下移,落在她保養得當的手上。
赫然是我曾經奢求的、不被允許的、被痛罵“不要臉”的美甲。
甚至更華麗,更張揚。
像道巴掌一樣扇上我的臉,嘲笑著我這些年的卑微和討賤。
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董彭東哪是假離婚,估計跟人家小姑娘證都扯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壞了,這下我這個原配還成小三了。
真是可笑至極!
把這小金絲雀供在外麵嬌養,給老娘栓家裏當牛使喚是吧?
再一看小姑娘的滿身打扮,耳朵上隨便一個耳墜子拎出來都是數的上號的大牌。
再看看平時送我的那堆破銅爛鐵,每每結婚紀念日都要送一個家電。
美名其曰:“幫你更好的經營我們的小家。”
合著就把我當大冤種呢。
其實我也知道,董彭東是搞工程的小老板,手裏頭的閑錢還真不少。
卻一天到晚在我麵前哭窮,苦著臉說欠了一屁股債,連工人工資都快發不起。
他隻是唯獨,對我吝嗇而已。
不過大概是咒自己咒得多了,老天還真顯靈了。
我清楚的記得,在不久之後。
董彭東手裏的一個工程還真出了問題,資金完全運轉不起。
他很快就要破產了。
隻是不知道那時,他藏著護著的小綠茶。
還願不願意陪他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