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過去,舒雅月終於脫離了危險,謝辰風也在重症監護室外麵站了一晚上。
醫生對他說:“病人現在情況不穩,等她醒來可能還需要時間。”
病床上的舒雅月還插著氧氣管,閉著眼,臉色蒼白的不像一個活人,謝辰風看著,想起多多說的“媽媽都抱不起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忍心。
伊凡突然打電話過來:“辰風哥哥!”
謝辰風問什麼了,伊凡又有點支支吾吾,“辰風哥哥晚上去哪兒了,一晚上都不回來,都不陪我。”
謝辰風耐心哄她,哄了一會兒,伊凡才肯掛電話。
謝辰風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昨夜舒雅月出車禍的場景,他覺得那輛肇事車輛很熟悉,就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把出事地點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查出誰撞的人。”
三分鐘後助理打回來,“大少爺,有人報警了,監控錄像現在在警局裏,要查可能要打點關係,費點時間。”
“誰報的警?”他看了看床上的舒雅月。
“是一個叫陳隨的律師。”
謝辰風一沉,又是這個男人!他就對舒雅月這麼上心嗎,到底誰才是她的老公?
“給你一天的時間,把撞舒雅月的人查出來。”
他有些心煩地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警局裏,陳隨在做筆錄,他報警了做完筆錄,才被領去監控室,值班警察說:“那天晚上雨很大,我們不確定能不能看清車牌號。”
陳隨道:“沒關係,讓我試一試。”
監控被掉出來,陳隨眼睜睜看著舒雅月落魄狼藉地淋雨走在路上,突然像是崩潰了一樣蹲在路邊,給人打電話。
陳隨知道,那時候她在給他打電話,頓時捏緊了拳頭。舒雅月哭了幾分鐘,還是站起來往回走。
謝辰風不一會兒也開車出來了,就在謝辰風叫住舒雅月的時候,對麵像幽靈一樣地出現一輛車,徑直朝舒雅月撞過去。
“停。”監控暫停,陳隨說:“就是這輛車。”
陳隨是X市律政界有名的人物,他報警了,警局裏的人也格外上心,當天下午就給他打了電話:“陳律師,人我們找到了。”
“是誰?”
“叫王瑞,是一個有前科的盜竊犯。”
“他現在住在哪兒,工作是什麼?”
對麵人道:“他行蹤不定,沒有固定工作,我待會兒查一查他最近在哪裏了,再給你打電話。”
“嗯。”
與此同時,謝辰風的助理也給他打了電話,“少爺,那人我們查出來了。”
舒雅月還在昏迷,醫院裏的人突然給謝辰風打電話,說肇事司機主動找上門來了。
謝辰風正打算私底下派人,給這人一點教訓,聽到這個他打電話回去:“他來幹什麼?”
那邊說他是來墊付醫藥費的。這件事情打算和舒雅月私了。
哼,當初撞人了跑的挺快,現在假惺惺地回來墊付醫藥費。謝辰風冷笑一聲,“我謝辰風的女人缺那點醫藥費嗎?”
“舒雅月哪裏傷了,那他也要傷了哪裏,以牙還牙才行。”
男人出門開車,“我現在去醫院,你把人扣著,不許走,我馬上來。”
他正準備去醫院,伊凡突然打電話過來,男人一接就聽見對麵的人哭得梨花帶雨。
謝辰風忙道:“你怎麼了?”
“辰風哥哥。”伊凡軟糯地撒嬌,帶著哭腔:“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我現在很難受。”
“發生了什麼,嗯?”
伊凡不肯在電話裏說,“辰風哥哥,你過來一下嘛好不好,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
謝辰風想了想,還是換了方向,調轉車頭開往伊凡家裏:“你等等我,別著急,我馬上過來。”
“別哭,乖。”
伊凡這才好點,沒哭了。
掛斷電話,伊凡輕蔑地一笑,自顧自說:“哼,舒雅月,跟我搶男人,你就是找死。”
“這次沒能一下子弄死你,是你走了狗屎運了,下次再惹我,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下午,經曆了幾天的昏迷,舒雅月終於睜開眼睛了,她睜眼的時候看到站在旁邊的陳隨。
男人陪著她,“雅月,你醒了?”
舒雅月點頭,頭痛欲裂,陳隨趕緊扶著她坐起來,“雅月,你剛醒,要休息一下。”
舒雅月問:“我媽媽現在好點了嗎?”
“阿姨好多了。”陳隨安慰她,“我這幾天請假專門過來照顧阿姨,阿姨問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出差去了,馬上回來,她這才放心。”
“陳隨,真的麻煩你了。”舒雅月心生感激,幾乎要哭出來了。
沒有陳隨,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外麵有人敲門,“舒小姐醒了嗎?”
“請進。”
一個中年男子鑽了進來,手裏提著一個保險箱:“舒小姐,那天晚上是我對不住你。”
“突然下雨了,我實在看不清路,這才不小心撞了舒小姐。這些錢,是用來墊付舒小姐的醫藥費的,還請舒小姐收下,原諒我當時的過失。”
陳隨眯起眸子,“當真是不小心嗎?”
“真的是不小心。”那人不敢看舒雅月的眼睛,把箱子放下了就要走,卻被陳隨叫下。
“站住。”
“跟她說對不起。”陳隨指了指舒雅月。
那人弓著腰立馬朝舒雅月說了對不起,舒雅月也不想怎麼為難人家,就點頭:“行了,你走吧。”
那人走了,陳隨滿眼都是懷疑,還在看著那人。
“陳隨?”舒雅月喚他,“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