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陳妍妍更漂亮,李雲帶著她到自己房間。陳妍妍打開隨身籃子。一股香味飄出。
是一隻野兔子。陳妍妍說:“這是昨日寨子裏的人打來的,我叫人煮了。相公你嘗嘗。”
“你吃了就是,怎麼還送來?”
“相公你在前麵辛苦,我做不了什麼,隻能做個飯。”
李雲笑道:“咱們一起吃。”
陳妍妍搖頭:“相公你吃。”
李雲夾起一塊肉,硬要陳妍妍吃。推辭不過,隻見她輕啟貝齒,咬住兔肉。兩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大半。
李雲見她吃得可愛,不由想逗她,伸手刮了下她的臉。兩人吃完飯,他又捏捏她鼻子。吃完收拾,他忍不住吻住陳妍妍。
雙手也不老實,上下其手。不大會兒功夫,陳妍妍便情動。臉如熟柿子,皮膚吹彈可破,冒出晶瑩汗珠。
陳妍妍忙道:“相公不可。”
李雲點頭鬆開她坐好。陳妍妍整理衣服,這才有機會說話。
“不能再拖。山下再過段時間就要收割。萬一被他們搶先那可不好。山中糧食也不夠。頂多再支撐七八日。相公,拖延下去對我們不利。鹽已經沒了。”
李雲道:“你說的情況我知道了,那就再等等,頂多再有兩三日,就能趕走他們。”
“我相信你相公。”
陳妍妍走後,李雲叫來黃道夫等人,把眼下情況一說,大家也都緊張。現在已經證明,這樣一道牆能擋住投石機,可他們要不走,對山寨來說仍舊沒活路。
黃道夫道:“不如把屍體給他。”
“不,我叫你們來不是為討論如何做。該怎麼辦我心中有數。叫你們來,是叫你們挑出二三十人來,都要手腳幹淨,底子良好。能不能挑出?”
“自然可以。這些作甚?”
“當然有用。去挑吧。”
幾人懷著疑惑去挑。倒不費事。李雲晚上就見到三十人,果然個個精壯。不輸正規軍。
幾十人集到一個小屋,李雲站前方,語重心長:“咱們遇到個危險情況。曹克明堵在山下道路,咱們出不去。要麼給他跪下當狗,要麼咱們想辦法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曹克明配爺爺跪下嗎?當初老當家的要不是心軟,早就弄死他姓曹的。少當家的你不知道,當年你還小,老當家的到這兒,曹克明聽說後就趕來,要打老當家的。
老當家的給他個機會,打得他屁滾尿流,跪地求饒。老當家心軟放了他,但他不能再來龍首山。”
李雲還真不知道這裏麵還有這段往事,點頭道:“你們都這麼想嗎?”
“少當家要怎麼幹 你盡管吩咐,咱們不怕他,曹克明算個什麼鳥東西?”
“好!”李雲拍手,“那你們都聽我吩咐,今天晚上,咱們出發。誰要敢不聽我吩咐,別怪我不客氣!”
當天晚上,李雲帶他們出發。月黑風高,總共二十多人摸到敵軍營前。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李雲強悍之處。
他雖然也天天在打仗,但仿佛開了天眼似的,一路上也不見他如何,反正時而叫大家停下,他摸進旁邊的樹林,不多時帶著一身血出來。
暗哨!全被他幹掉。
到敵營前,李雲分配任務:“任務就是殺人,製造混亂,其餘不問。聽到我的呼哨,咱們到那個地方集合!明白了嗎?”
眾人低聲應是。然後他們跟著李雲潛入營寨。
李雲仿佛就知道這營寨哪裏有漏洞,帶著他們沒驚動任何人就鑽進去。營寨有火盆,熊熊燃燒。
李雲指著前方道:“你們十個人過去,一路點火,別停。製造混亂。你們幾個跟著我。”
“我們也點火?”
“殺人!”
十個人往東跑,走一路點一路。好似炮撚,一路過去,就點亮一排營房。
“走水了!走水了!”
大多數人都已睡下,被慘叫聲驚醒,衣服沒穿跑出來。
有個人也就倒黴,剛剛睡下,迷迷糊糊之間聽到走水聲便跑出去瞧熱鬧,結果突然看到前麵有幾個步履匆匆而來。
正想問幾句,突然一刀砍下來,他隻來得及發出慘叫聲,腦袋就搬家了。
李雲帶著人衝進營房,裏麵黑燈瞎火,還有好幾個人剛起身,他們便殺起來。砍瓜切菜似的,不大會兒功夫便將人都砍死。
李雲他們幾個,殺瘋了。
前麵有人攔路,殺;有幾個人看熱鬧呢,殺;喲這個還抱著個女人,是中層領導,殺;嗬,這人想跑,追上殺。殺出個滾滾紅塵。
眼見著敵人差不多都被攪起,就好像湯底的沉渣,被勺子攪動,上下翻騰。這營寨也亂成一鍋粥。
李雲忽然連打幾個呼哨。這是撤退的信號,其實大家殺得正爽,身後小嘍囉不解,李雲道:“不想把命丟在這兒就繼續留下。”
他的主業是保鏢,所以對於這種混亂情況有過專門訓練,不過當時訓練的是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保證雇主脫身。
而現在,他做的則是如何製造這樣的混亂。
打完就跑,這是他的宗旨。
也就是欺負曹克明的人不專業,真正專業的軍隊,他根本沒辦法靠近。
到集合點,等片刻,大家都到齊,點名後發現少一個。
“他......死了,跑得太慢,被殺了。”
李雲道:“回去!”
這幾十號人製造巨大混亂,他們是跑了,可曹克明卻瘋了,黑咕隆咚,到底有幾個人跑過來夜襲都不知道。
隻能收攏身邊的嘍囉,再去尋那些高層嘍囉,逐漸把混亂控製好,卻發現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找到。
曹克明怒得一劍砍死今夜的巡邏官,“你們是怎麼巡邏的?竟然叫這麼多人摸進來,而你們一無所知!”
他換了巡邏官,這才命所有人都休息,明日攻城。
天將要亮,平靜下來後,每個人都很困。
曹克明疲憊閉眼,不大會兒功夫鼾聲起,人已睡過去。
大營裏那些火苗都被撲滅,安靜得像死了一般。
李雲帶著人回去,道:“好好睡會兒,待會兒咱們再去一趟。”
黃道夫隻想同情曹克明,遇到瘋子一樣的對手,是他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