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家太子爺身邊當了三年金絲雀。
分手後他對外嘲諷我:“沒爹沒媽的孤兒,還想進我周家的門當豪門太太?”
誰想分手一個月,他竟熬不住主動找到了我家。
門開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開門的人竟然是他小叔叔!
周昀驍險些將後槽牙咬碎: “江晚喻,這是什麼情況!”
男人皺眉低聲警告:“什麼江晚喻,你該叫她小嬸嬸,別沒大沒小。”
01
收到周昀驍分手通知那天正好是我生日。
我親手做了個生日蛋糕,想和他一起慶祝。
結果還沒到家,就看到了手機上冰冷的四個字。
“我們分手”。
我走進玄關,家裏空蕩蕩的,一片漆黑。
三年了,我記得和他的每一個紀念日,他的生日我都會精心準備禮物,從不敷衍,他可能連我的生日在幾月都不知道。
我心有不甘,想找他問清楚緣由。
我打聽到他今晚和朋友有個聚會,來到包廂門口,還沒進去,便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哄笑。
“昀驍,你真和江晚喻分手了?這種事情發個短信就行?不用當麵說嗎?”
周昀驍語氣散漫:“不然呢,分個手而已。”
“也是,當初你不就是因為她長得和梁雪融像才和她在一起的嘛,現在都三年了,真夠久的。”
“這三年昀驍你都沒換過女朋友,我們還真當你為她收心了。”
周昀驍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她一沒爹沒媽的孤兒,還想進我周家的門當豪門太太?做夢呢吧。”
那人附和道:“她這種替代品,能在你身邊待三年,該知足了。我聽說梁雪融快回國了,昀驍你也總算不用拿個替身來將就自己。”
周昀驍沒吱聲,算是默認。
我突然失去了推門進去的勇氣。
在周昀驍眼裏,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代品,是他閑來解悶的樂子。
這三年,他將我養在身邊,卻從不碰我,我也曾試探性地問過為什麼。
現在想想,恐怕還是因為梁雪融。
畢竟曾經擁有過正主,我這個替身在他眼中根本不夠資格。
如今梁雪融還沒回來,他便迫不及待把我踹開。
周昀驍是圈子裏出了名的浪子,這三年好多人說他為我轉了性,回了頭,還有傳我和他快要結婚的。
實則這一切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周昀驍的話像是一根帶著倒刺的釘子,溫柔釘入我的心臟後,又狠狠拔出,帶出一大塊血肉,讓我的心臟變得破碎不堪。
我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憑什麼高攀周家公子哥。
他們說得在理。
再次見到周昀驍是在機場。
他接機,我登機,我們在停車場碰了麵。
這一次我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梁雪融。
她長得很漂亮有種少女的天真與動人,與周昀驍嘻嘻哈哈的時候一點不會讓人覺得矯揉造作。
周昀驍正笑著,看見我,突然斂去笑容:“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以為我是故意跟過來,想給梁雪融找不痛快。
我還沒有這麼閑,亮出身後的行李箱。
周昀驍也沒問我去哪,牽著梁雪融的手便走了。
臨走前還給了我一個警告的眼神。
意思是叫我安分些,別在梁雪融跟前找存在感。
我從京城直飛港城。
落地時外頭忽然下起了暴雨,打車軟件轉了半天也沒人接單。
這種天氣,以港城的堵車程度,便是叫朋友來接,可能也要上兩個小時。
接機口亂糟糟的,我被幾個遊客給擠到了馬路邊上,正想著拿出手機給朋友發個短信,麵前突然停下一輛車。
車窗降下,是張見過一次便不會忘記的臉。
車上的人是周昀驍的小叔叔,也是周家如今的掌權人——周政霆。
他和周昀驍雖然是一家人,長得卻半點不像。
周昀驍一股子桀驁,與他一比,便像個咋咋呼呼的毛頭小子,上不了台麵。
周政霆則天然散發著掌權者的穩重與沉著,眉目清冷自帶威嚴卻又好看得不像話。
我隻在一次吃飯時與他打過照麵,周昀驍好像挺怕這個小叔叔的,在他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此時半個身子在雨裏,周圍全是各種高低起伏的說話聲,一時間不確定周政霆到底是不是在對我說話。
直到他撐著傘下車,用幹燥的毯子將我裹住。
四周的喧囂聲仿佛在這一刻全部褪去,我訝異地抬頭,隻看見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初秋的天已漸漸有了冷意。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我裹著毛毯,局促地坐在周政霆旁邊。
他把我送到酒店,我把揉成一團的毛毯還給他,並道謝。
“謝謝小叔叔。”
他突然笑了一聲,居然隨著我一同下了車。
我不知道他也住這間酒店,一起進電梯的時候,感覺周圍全是他的氣息。
他很負責地將我送到房間門口,在我刷卡進門的那一瞬間,他攥著我的手腕,將我壓在門上。
“江晚喻,你和周昀驍分手了?”
低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因為距離太近,我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灑在耳畔。
我愣愣看著他,下意識的點了頭。
他從我手中抽出房卡,打開屋裏的燈,然後盯著我的眼睛,道:“你今天淋了雨,我一會兒讓人送點生薑水過來,我的電話號碼你記一下,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聯係我。”
他這話直接把我說得不知該作何反應。
“謝謝,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我客氣對他道。
周政霆挑了挑眉,微微彎腰與我平視,他稍稍逼近了些,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江晚喻,我想追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