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月視線一個個掃過去,有害羞的沒忍住臉紅,麵前的女人有錢還有顏,這坐的哪是富婆,那是未來的寶貝。
慵慵懶懶靠在沙發上,黑色貼身的禮裙勾勒曲線,鎖骨肩線漂亮,優雅又禦,起身的時候將白色貂衣搭在一邊,纖細的腿筆直。
跟著這樣的人,完全沒有心理壓力。
每一個人都在秦昭月看向自己的時候,使盡全身解數的發揮著自己的魅力,恨不得馬上選了自己。
秦昭月起身走近,在這一刻,她算是跟江向景感同身受了。
如同皇帝選妃般的爽感,真的能夠讓人上癮。
也難怪江向景流連這種場所不願意回家。
是她強人所難了。
別說男人喜歡這裏,就是她這個女人都有點克製不住。
她停在一個人麵前,紅唇微啟,“第一次麼。”
......
江向景離開別墅不久,就接到了沈吉安的電話約他今晚的下半場。
原本莫名的煩,不想來,但一個人待著會更煩,索性得了地址便猛踩油門朝著老地方而去。
包廂內音樂聲震耳欲聾。
身邊一堆鶯鶯燕燕,他也沒什麼心情,隻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
周圍的人多少看出他情緒不對勁,還想趁機談合同的人識趣,隻遙遙抬起酒杯,“久仰了江總。”
江向景輕嗯一聲,漫不經心的抬了杯。
沈吉安差點以為人又要談工作了,連忙推開身邊環繞的妹妹,勸,“這可是聚會啊。”
江向景看著他就覺得礙眼極了,前天深情買醉的人,現在幹的又是什麼事。
左右一個沒少,他冷聲,“下次這種場子,叫別我。”
喧鬧得厲害。
吵得人頭疼。
沈吉安不樂意了,“怎麼?怕老婆啊?”
他砸吧幾下嘴,“想想以前嫂子管你管得多嚴啊,那時候也沒見你在意過,現在都不張理你了......不是我說,女人啊,哄哄就好了。”
“來,喝兩杯。”
江向景聞言,冷笑,“狗才哄。”
他接過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留下一句,“你們玩,”便起身離開。
哄女人?
怎麼可能。
要哄也得是秦昭月來哄他才對。
他無端想起之前秦昭月也無理取鬧過,橫豎晾個幾天就知道錯了,巴巴回來跟他道歉。
他煩個什麼?
外麵的音樂聲更吵了。
江向景頭疼得離開,加快腳步離開,不想在路過一個包廂的時候,遇到了從裏邊打開門出來的經理。
經理看見他,連忙恭敬的喚了聲,“江總。”
江向景沒想搭理,邁步就要繼續,誰知道眼角餘光透過打開的包廂門口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長裙搖曳,纖腰極細,正款款朝這邊走。
秦昭月。
兩人視線一對上,他臉色霎時難看,三步並兩步上前推開包廂,雙目幽深可怕,死死盯著麵前的人。
準確來說,是盯著秦昭月身後的男人,西裝解了全部紐扣,露出身前一片。
空氣一瞬間變得詭異。
經理連忙走進來看了兩人一眼,也不知道是什麼關係。
還是秦昭月最先打破空氣中的寂靜,點頭打了招呼,“挺巧。”
她麵色從容,麵子夫妻在會所裏互相抓包,根本沒有絲毫被撞破的尷尬。
江向景沒理她,一步一步,眸光駭人的朝著秦昭月身後的人走去。
他雙目死死盯著那人臂彎裏的白色貂衣,那模樣似要盯出來一個窟窿。
“拿來。”
他一字一字從喉嚨裏蹦出。
一副惡狗要咬人的模樣,那人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有些不樂意,但卻不敢得罪,不情不願的將西裝遞出去。
真晦氣。
就差一點,他就要攀上富婆了。
江向景狠狠拽過外套,撣灰似的抖,跟看什麼臟東西般,眸光一移。
“還有你。”江向景看向經理,聲音冷得跟二月天的寒冰般凍徹身骨,“不解釋解釋,給我太太找男人?”
經理大驚失色。
職業操守再強,額頭也不過瞬間便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咽了咽口水,哆嗦著聲音開口,“江,江總…誤會,都是誤會。”
“我們不知道秦小姐是江太太…要是知道,那是萬萬不敢這麼做的!”
他求救的眼神看向秦昭月。
秦昭月皺眉,江向景進來時並沒關門,來往的或多或少都會朝裏麵看兩眼。
“江向景,你聲音小點。”
離婚這事還不能公布。
江向景卻不想就這麼算了,視線移過去,眼底蘊著陰鷙,“秦昭月,鬧也得有個限度,之前那次我都當不知道了,你還想怎樣?”
江向景臉色難看,上次的吻痕怎麼來的,沒看見是一回事,也覺得是秦昭月故意做給他看的,所以他刻意忽略。
沒想到真有這事。
他像是被什麼刺到,眼尾都有些猩紅。
秦昭月隻覺得他莫名其妙,鬧成這樣也沒了心情,她抽出張卡遞給身後的人,“今天就這樣吧。”
那人委屈的盯她一眼,確定就是這個結果了,才咬唇接過。
秦昭月不想多留,衣服也不要了,踩著高跟鞋離開。
江向景追出去的時候,秦昭月剛好從麵前開車走。
他一腳踢在旁邊輪胎上,滿眼都是怒意,不就是看誰玩的花嗎。
他揣著一身戾氣轉身回會所,讓經理把秦昭月點過的男人全部叫出來。
“給我查!哪個死男人碰了我老婆!”
“查不出來你們都別回去了!”
他扔下話,把會所老板都驚動,整晚雞飛狗跳。
秦昭月回了月上稍。
阿姨因為避嫌,每天待不到晚上便會走。
房子漆黑一片,她正摸索著開燈,手腕卻忽然被拿捏住,溫度滾燙。
秦昭月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就熟練的掌住她腰,嗓音模糊,
“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