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人扼腕歎息,這是拿他們來哄老婆呢,沈吉安都看不下去了。
秦昭月沒說話,看了眼江向景恣意的眉眼,這人從來都這樣,好壞隨心。
總是在她想要放棄這段婚姻的時候對她好。
一次次的給她希望,又一次次的告訴她,她並不重要。
可惜了,這一次她並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離了便是離了。
絕無重來一次的可能。
周圍全是阿諛奉承拍著江向景馬屁說著二人天作之合的聲音。
秦昭月坐不住的起身離開。
“欸。”沈吉安奇怪,“嫂子怎麼走了,好像不太開心?”
“你送她一塊金疙瘩都不開心?”
“關你屁事。”沈念瞪了他眼,準備跟著出去,卻被沈吉安反手拽住,“你個小屁孩膽子見長啊。”
這邊又鬧起來,江向景朝女人背影看了眼,眉頭蹙著,推開麵前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起身追了出去。
秦昭月沒走多遠,剛到莊園門口。
江向景跟上來,嗓音冷沉,“拿到西城郊區那塊地,你不高興?”
他給了她那麼大一個好處。
從頭到尾,這女人連跟他說一句話都沒有,也不知道鬧什麼脾氣。
江向景眉頭皺的更深。
秦昭月沒搭理他,繞過人繼續走。
向來眾星捧月的江少爺哪受過這種待遇,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眉眼都是燥意,“你什麼意思,我又惹到你了?”
自打離婚之後,秦昭月就變了。
他餘光不經意間掃到秦昭月光潔的中指上,忍著脾氣,“戒指呢?”
秦昭月看了過去,滿不在意,“丟了。”
說是這樣說,心裏也覺得奇怪。因為要維護在外邊的夫妻形象,離婚之後她也沒有把戒指脫下來,但好端端的,就不見了。
想不明白秦昭月也懶得想。
掉了就算了。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怎麼會丟了?”江向景語氣直接,“那是結婚戒指,你丟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秦昭月不悅的扯回手,“已經離婚,丟就丟了。”
隻要解約合同到手。
等她懷上。
就真的橋歸橋路歸路了。
江向景沉默,半晌,出聲換了個話題,“剛才打牌你喝的飲料是含有酒精的。”
“喝酒開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似要堵住她的嘴,江向景又道:“解約合同,明天送到你手上。”
上了車,江向景看了眼比他脾氣還大的女人,猶豫幾秒,“你還記不記得戒指丟哪裏了?”
這對婚戒是江向景找專人定製的,全世界隻有一對,價值不菲。
秦昭月:“不記得。”
江向景皺眉,掃了眼秦昭月,她偏著頭看向窗外,大概戒指弄丟了,比自己還難受。
燥意平白消了下去,他繼續,“那我再找人重新定製一個,別再冒失了。”
話說到這兒他聲音忽然停下。
秦昭月懶得理他。
誰都能意識到,就算再定製枚一模一樣的,拿回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江向景眉梢擰著,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接下來很安靜,一直到月上稍,秦昭月道了句謝便走。
她走的毫不猶豫,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隔絕視線。
看了眼時間,天色已經暗淡了,秦昭月給沈念打了個電話,那邊接風宴還沒散,表示沒什麼問題。
她順便說了下離婚後自己幹嘛了,那邊震驚了會兒。
“還是你6,我就不耽誤你們春宵一刻了,給我未來幹女兒挑衣服去。”
秦昭月沒打壓她的積極性。
她放好包去偏房,略微好轉的心情在看見房間空無一人後,差點氣笑了。
那人又遲到了。
秦昭月沒好氣的打開燈。
環顧四周,一副沒人來過的樣子。
她拿出手機正準備給宋氏打電話,那邊卻先撥過來了。
秦昭月冷著臉接通,“今天又怎麼一回事?”
宋世冷汗涔涔,“秦總,今天出了點意外。”
他瞅了眼麵前透過落地玻璃就能看見的男人,咬牙,“快了,待會就來。”
“待會兒是多會兒?”
宋世猶豫了,又抬頭瞄了一眼。
畢竟老板是在開董事會,他心下也不大確定,“我讓他盡快過去......”
“不必了。”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昭月給打斷,“你告訴他,不用來了。”
“嘟嘟嘟——”
手機再次傳來忙音。
宋世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快結束了,天天跟走鋼絲似的兩頭轉。
車子還停在莊園。
掛了電話,秦昭月轉頭就打了輛車,往私人會所去。
一次兩次。
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但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這個不行,那就換一個。
她還真不愁找不到男人。
天剛黑不久,會所外邊便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
Mashr,高端私人會所,規模很大,所有服務都是以客人為先,因此保密性比較好。
先前江向景和顏真真的照片,便是宋世在這家會所裏邊拍到的。
也不知道他動用了什麼關係,居然能在這裏麵拍到江向景。
那時她打心底喜歡這個男人,所以眼中容不下沙子,不喜歡他來這種場所。
可她卻忘記了。
男人最討厭被管著。
更何況是一個經常被人捧著的男人。
物極必反。
她管得越多,江向景就越煩,二人之間的距離也就越來越遠。
而那張照片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她試圖給自己江太太的身份正名,卻惹得江向景遭了家法,兩人再也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思緒回籠,秦昭月斬斷那些情緒,跟著侍應生到了來時預定好的包廂。
香薰美酒,皮軟沙發。
秦昭月挑眉,剛剛落座,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打開了來。
經理熱情的迎過來,“秦小姐,人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挑選好了。”
“都是前些日子剛來的一批新人,要不要讓他們出來看看?”
經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得了秦昭月首肯,於是拍了拍掌心。
包間門再次被打開,濃濃的禁 欲之感撲麵而來。
一群身高腿長,頗像男模的人依次進入包廂,整整十一個,站成一個弧度,皆是樣貌上乘,隻是風格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