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霖女士,你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恭喜。”
薑霖回到別墅工作時,耳邊依舊回蕩著醫生笑眯眯的話語,手臂上搭著的是祁景寒昂貴的定製西服。
樊城裏有句話,叫做“流水的女人,鐵打的薑霖。”
但兩人沒有特殊關係。
因為薑霖隻是他的私人管家,憑借一句“你是我們先生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端穩了這份鐵飯碗五年。
可就在三月前,薑霖在慘遭竹馬男友劈腿後,傷心欲絕之際幹了一整瓶白的,醉酒的她爬上了祁景寒的床。
男人俊朗深邃的麵孔和強壯有力的身材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驚得薑霖狠狠打了個冷顫。
幸虧當天祁景寒同樣喝多了,她才有機會溜走。
可......把自己老板給強行睡了,這有違薑霖作為管家的職業素養。
而且,她現在還懷孕了。
想到那張化驗單上的HCG數據值,薑霖的表情崩了。
她可不會蠢到覺得自己有母憑子貴的機會,更不會妄想借此機會嫁入豪門。
那可是祁家。
樊城裏的頂級財閥家族。
隻要動動手指,她就能從樊城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手機“嗡嗡~”震動。
薑霖迅速掏出。
屏幕上是她的工作微信,祁景寒被置頂的聊天框發來消息。
“二樓書房,立刻。”
簡單利落的一句話,卻讓薑霖如坐針氈。
她定定神,親自到廚房沏了杯三分糖的咖啡端上二樓。
剛敲開書房的門,薑霖就感受到了那股如墜冰窖般的寒意和極致駭人的壓迫感。
男人坐在書桌後麵,淩厲的目光透過鏡片冷冷的盯著電子屏幕,讓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薑霖鎮定地將咖啡放到他的手邊,“祁先生。”
“啪!”
平板被他摔在書桌上,犀利的目光也隨之逼來。
薑霖在看清平板上的照片時,整個人瞬時冷汗直冒。
那是張極盡曖昧的床照,隻是女人沒有露臉,但豐滿性感的身材卻火辣至極,旁側則是深陷睡眠中的祁景寒。
微博配字:男人當然得睡好的。
薑霖:“......”
那一瞬她連骨灰盒埋哪都想好了。
要死!
她隻是想拍個床照報複前男友而已,結果居然手抖發上了微博。
好消息:她沒露臉。
壞消息:祁景寒除了關鍵全露了。
更壞的消息:床照上熱搜了。
薑霖隻覺得兩眼一黑,差點栽地上了。
“兩天時間,我要知道這張床照是怎麼來的。”
祁景寒薄唇緊抿,聲音冷冽,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薑霖愣了下神,“床......床照?”
原來還沒發現是她嗎?
薑霖頓時放輕鬆了不少,可隨後她又頭疼了。
這床照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她現在上哪找人來頂這份罪?
祁景寒的指尖揉在太陽穴上,問她:“辦不到?”
薑霖馬上應道:“沒問題的,先生,我現在馬上就去處理!”
她剛要轉身離開,卻被祁景寒叫住。
那隻原本該握著雪茄和香煙的手,此刻卻觸碰到了她的腰肢,再向上就是高聳飽滿的胸。
即便是寬鬆的管家服,也藏不住薑霖姣好的身材曲線,可這樣的舉動卻令她身子不自主地繃緊了。
薑霖磕磕巴巴地開口:“祁先生,我......”
“別動。”那隻手按住她,另一隻手在緩慢的移動,但語氣清冷,“你胖了?”
這一提問讓薑霖身子僵了下。
她下意識護住了小腹,幹笑道:“可能是吧,最近吃的有點多。”
男人在身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細帶繞在腰圍一圈後,抽下。
“按照這個胸圍和腰圍去找。”祁景寒冷道:“找到之後立刻帶來見我。”
“是。”
薑霖才搭上把手,忍不住又問:“先生,找到之後要怎麼處理?”
祁景寒揉著太陽穴,“老規矩。”
對方語氣裏的森冷和壓迫感,令薑霖有些透不過氣來。
作為在他身邊服侍了五年的貼身管家,薑霖當然明白老規矩的意思。
這些年她替祁景寒打發了不知道多少鶯鶯燕燕,但沒有人能成功爬上過他的床。
一是因為祁景寒嫌臟。
二是因為祁景寒......討厭女人。
————
“討厭女人還能被你睡了?你老板要麼神經病,要麼就是和尚。”
咖啡館內。
徐環攪動著咖啡杯裏的冰塊,又對著屏幕上那張照片“嘖嘖”的欣賞著。
“這麼帥又這麼年輕的鑽石王老五,你睡了也不算吃虧啊?聽說他還是國外名校的博士學曆。”
“薑霖,這麼好的基因都被你懷上了,你可不虧啊!”
“少說風涼話。”薑霖搶過手機,焦急的壓低聲,“趕緊幫我想想辦法,我上哪去找這個胸腰比數據的女人頂包。”
徐環目光從上到下把薑霖打量的仔細,最後搖頭,吐出了單字。
“難。”
別說她這個模特經紀人了。
就算是明星經紀人,恐怕都很難找出這個數據身材的女人出來。
薑霖挺漂亮。
但她的身材比臉蛋更漂亮,堪稱火辣。
如果不是因為胸圍過大,薑霖現在身上穿的就應該是名牌設計師的走秀服,而不是這身古板中性的管家服。
薑霖隻覺得自己死期將至。
徐環同情的歎氣,“你家祁景寒可是整個樊城最難伺候的主兒,之前有個超模去他公司拍個廣告片,才偶遇他就直接被請了出去。”
薑霖解釋,“那是因為她衝祁先生放電。”
“再上回,他出席宴會需要女伴,你大費周折給他請來了位女明星,結果還沒上紅毯,就把人家從卡宴上趕下去了。”
薑霖又解釋,“那是因為她想和祁先生炒緋聞。”
“那再上回呢?”徐環恨鐵不成鋼,“你啊!就知道幫祁景寒那個怪胎找理由,要不是他被你強睡了,我都懷疑他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薑霖無奈攤手。
誰讓祁景寒是她的上司領導,還是她的鐵飯碗呢?
她爸是祁家的金牌管家,她從畢業後就跟在了祁景寒身邊,可以說是女承父業,就是給人當奴才的命。
可奴才怎麼了?
打工人誰還不是個奴才了?
有她這樣一個月能十幾萬工資的奴才嗎?
“徐環,我不能丟掉這份工作。”薑霖想到銀行卡裏的數字,渾噩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這個金飯碗我不能丟!”
徐環後靠在椅子上,冷聲嗤笑,“是嗎?那你肚子裏的種怎麼辦?打算借子上位還是媽咪帶球跑?”
“聽說祁老太太很重視子嗣問題,祁家這段日子也給祁景寒介紹了不少相親對象,你不如......”
“打住!”
祁老太太還好,可一想到祁大太太那副佛麵蛇心的模樣,薑霖打了個寒顫。
早在她上崗的時候,祁大太太就警告過她,還跟她簽了份協議,內容就是要求她不得借著工作名義勾引祁景寒。
否則,她一個女管家哪能在祁景寒身邊待這麼久。
這個孩子她絕對不能要!
正當兩人犯愁之際,薑霖的餘光卻掃到了窗外剛從豪車上下來的男人,神情瞬間僵滯。
那人化成灰她都認識。
孟時洲。
她的大學學長兼前男友。
如果不是因為被他劈腿甩掉,她也不至於喝了整瓶白酒爬上了祁景寒的床。
徐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頓時爆了句粗口。
“靠!人渣!”
但她口中的人渣,此時正笑意溫柔的將大捧玫瑰花送到了副駕駛位上的女人懷裏。
巧的是這女人薑霖也認識。
祁景寒曾經的相親對象,沈芙。
又或者......
該稱呼為祁景寒的舔狗?
在被薑霖三番四次客氣的請出別墅後,沈芙忽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男友的身上。
兩個星期的時間。
沈芙和孟時洲就滾到了一張床上,還拍了照片發給薑霖耀武揚威。
在麵對薑霖的質問時,孟時洲輕飄飄的一句“抱歉”就抹除了兩人長達三年的感情。
不過想想也是。
一個千金大小姐,一個管家,傻子都知道該選誰了。
薑霖自嘲的笑笑。
可她不服氣,確實不服氣。
否則,她也不會在醉酒後,拍出那種照片用小號發出來泄憤。
但意外來的總比她想象的更快。
“薑霖!”
男人把她堵在衛生間的洗手台邊上,臉色極為難看。
“明明說好了今年生日,你把第一次給我,你現在給別的男人算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