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步伐穩健的走到案台後坐下,隨手拿起驚堂木手起聲響。
包大人:"升堂!"
萬物醬:"衙役:威武!!!"
堂下男子立刻屈膝跪地,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劉正:"還請包大人為草民做主。"
包大人:"堂下何人?有何冤情細細道來,若是有冤本府自當為你做主。"
男子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娓娓道來。
劉正:"草民名叫劉正,家住永和村,村裏有一位霸主名叫鐘豹。"
劉正:"此人仗著自己有幾個錢財,經常魚肉鄉裏,拿了東西不給錢,誰若是向他討要,就會砸了誰家。"
劉正:"不過這些還好,前些日子不知道怎的,他在野外發現了一座礦,自那開始便強行派人到各家各戶抓男丁,隻要是能動的全被抓了去,包括我也沒能幸免於難,每日我們被逼著幹活,不停的挖礦沒日沒夜,隻要是休息一下就會用鞭子抽打我們,才短短半月已然是死了十餘人了!"
說著劉正將自己的衣袖撩起,又將上衣的扣子解開,露出胸膛,一道道鮮紅的鞭痕觸目驚心,新傷加舊傷沒有一塊皮肉是好的,有些鞭痕還隱隱的流著血。
見此幕南宮羽纖別過頭去,不忍在看。自己生活的年代都是那麼和平,從來也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一幕,那些傷痕讓人看著都是那麼的痛。
白玉堂站在南宮羽纖的身側,感覺到身邊人的異常,白玉堂將手撫上南宮羽纖的肩頭,輕聲細語。
白玉堂:"莫怕。"
白玉堂想,一個初出江湖的小女孩,見到這一幕必然會害怕的吧。
南宮羽芊感覺到從白玉堂手掌傳來的溫度,心中竟然平靜了許多,仰頭望著白玉堂小聲說道。
南宮羽纖:"不是怕,隻是不忍心再看,肯定很痛。"
沒想到南宮羽纖竟心思這般柔軟,對於一個陌生人也有不忍之心,白玉堂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南宮羽纖一陣。
包大人的眉頭緊鎖,聲音中聽得出對那鐘豹的憤恨。
包大人:"好一個劣紳霸主!魚肉鄉裏,私征民力,草菅人命,私自采礦無不是大罪,真是可憎!本府就接了你這案子!"
劉正仿佛看到了曙光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劉正:"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包大人:"你且平身,本府尚有一個疑點要問你。"
劉正:"大人有何疑問,草民定知無不言。"
劉正起身穿好衣服,又把袖子放下,包大人這才又開口。
包大人:"本府問你,既是他將你擼去,你又是如何脫身的?"
劉正:"回大人是這樣的,草民的父親生前是一名赤腳大夫,從小我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懂一點藥理。"
劉正:"因為那礦是在野外,藥材還是比較多的,所以草民謊稱小解去采藥,將采來的采藥藏於發髻之中,到了晚上趁看守不注意,草民將藥材的汁液滴入他們喝的水中,方才逃掉。"
劉正:"但是又怕連累家人故而沒有回家,在一間破廟躲了一晚,今日特來向包大人告狀!這裏還有一些草民采來的草藥。"
劉正將事情原委一一說與包大人聽,又將頭發裏剩餘的一些白色草藥碎呈上。
公孫先生欲走下堂來驗明草藥,卻被包大人攔住。
包大人:"公孫先生且慢,纖兒你去看看這草藥有何功效如何?"
包大人為了讓南宮羽纖更快的融入開封府的氛圍,無時無刻不想著南宮羽纖。
公孫先生知曉包大人的用意,微微點頭。
南宮羽纖心中沒有底氣,上次也許隻是巧合,這次............
不由得抬頭看看白玉堂,發現白玉堂也正看著自己,對著自己點了點頭。
南宮羽纖稍稍遲疑了一下,但很快的就走下堂。
南宮羽纖:"好。"
南宮羽纖接過劉正手中草藥,放在鼻前聞了聞看了看,忽然臉上揚起了笑容。
南宮羽纖:"是木菊花!木菊花是一種野生植物,其花瓣味道香甜,無論是動物或者是人,若是聞到它的味道片刻,就會變得昏昏沉沉。"
南宮羽纖:"如果是摘一片將汁液溶於水中,或是直接食用,用不了多久便會暈倒在地,所以它又有“醉花“之稱。"
南宮羽纖將這木菊花拿給公孫先生後,站回到白玉堂身邊。
公孫先生將木菊花捏在手中,也放於鼻前聞了一下。
公孫先生:"是木菊花!正如纖兒所說,這是一種可讓人短暫昏迷的花。"
包大人:"嗯,若要破案必先集齊證據,你可為人證,另外還要核實一下,那鐘豹究竟擼去了多少人,還有就是這物證......…"
劉正:"回大人,此次鐘豹共擼去五十六人,草民知道鐘豹家中有一賬冊,專門記錄采下多少礦產,可作為物證。"
劉正:"哦,那座野礦是一座金礦,希望能對大人破案有幫助。"
劉正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包大人,隻希望早點將鐘豹繩之以法。
包大人:"好,本府會命人調查。"
包大人:"張龍趙虎,去永和村把鐘豹帶上公堂,本府要進行審問!"
萬物醬:"張龍、趙虎:領命!"
張龍趙虎提刀奪門而出,用最快的速度前往永和村。
大概兩盞茶的功夫隻見張龍趙虎帶著一個,模樣清秀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走上公堂。
包大人仔細打量了一下男子,心中不免生出狐疑。
包大人:"堂下何人?"
男子見到包大人並未有畏懼之色,緩緩地跪在地上,神色之中盡是悠然。
鐘豹:"回大人,草民是鐘豹,不知大人讓二位官差大哥請我前來,所為何事啊?"
此男子生的一副書生氣,怎麼看也並非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包大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劉正。
劉正見包大人看向自己,又跪倒在地一臉畏懼的盯著鐘豹,讓人看了好生可憐。
包大人:"此人告你草菅人命私自采礦,你可認得此人?"
包大人隨手指向劉正。
鐘豹飄了一眼身旁之人,輕笑一聲。
鐘豹:"認得,此人是永和村出了名的騙子!連親娘都騙,想來包大人也被騙了。"
劉正:"不不不,包大人明鑒,草民不是騙子,他誣陷草民,明明是他為富不仁殺害人命!"
鐘豹大怒起身嗬斥劉正。
鐘豹:"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乃一屆文人,何時害過人命?"
包大人立色,驚堂木拍案。
包大人:"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這般肆意妄為!"
鐘豹乖乖的跪了下來。
鐘豹:"說我害人命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誣告!再者說私自采礦?金礦是誰想遇上就遇上的嗎?"
鐘豹不想自己的一句話竟成了破綻,包大人也未挑明隻是點點頭。
此人雖然表麵文質彬彬,可絕非善類。
包大人:"本府自然會去調查,展昭艾虎,命你二人前去永和村核實,可有鐘豹擼人之事!"
包大人感覺鐘豹說話甚是有底氣,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展昭:"是。"
艾虎:"是!"
展艾二人轉身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