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監軍回京,隨行的還有一女子。
她文采斐然,腦子卻不太好使。
她說她是穿越而來,我不過是個依靠家族的草包,不配為未來母儀天下的女人。
她說太子與她才是真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笑話,她是不是不知道,我選誰為夫婿,誰才是太子?
......
我叫顧婉清,鎮國公府顧家的嫡女。
爹爹常說,我若是個男子,定可成就一番功業,保大雍海晏河清。
但我偏偏是個女子,是大雍朝未來的太子妃。
我自小便知道,顧家手握著大雍半數的兵權,這是皇伯伯對我爹爹的信任。
而我作為顧家的女兒,必須嫁給大雍的儲君,這是君王的製衡之道。
及笄之年,我被爹爹送回京城。
皇伯伯告訴我,將來我看上哪個皇子,他便會將其立為儲君。
這是皇家的誠意,也是我獨有的權利。
那時的我在邊關無拘無束長大,回到京城處處不適應。
四皇子許允便是這時出現在我麵前,他對我處處維護,怕我在京中呆的不習慣,用盡巧思隻為討我歡心。
一日,我與許允南山縱馬歸來,告訴爹爹,我喜歡許允。
爹爹並未多言,第二日賜婚和封太子的聖旨就傳遍了京城。
我與許允還未成婚,蠻夷舉兵來犯,皇伯伯下令太子監軍。
這場仗,持續了整整兩年。
我父兄大破蠻夷,大軍凱旋時,我和皇伯伯出城迎接。
許允朝著皇伯伯行禮,不忘向我介紹身邊的女子。
“婉清,這是蔣姑娘。”
......
許允在邊關的這兩年,我為他在護國寺祈福,為他在雙親麵前盡孝。
可他卻是在軍營懶散度日,不顧軍紀,將蔣月月帶在身邊。
蔣家是邊關守軍,而蔣月月是府上一個庶女。
許允說,蔣家兒郎戰死,他不忍蔣姑娘孤苦無依,才將她帶回京城。
我初聽隻覺得荒謬,蔣家婦孺十幾餘人,他怎麼隻可憐蔣月月?
慶功宴上,蔣月月一席月白紗裙,坐在許允身側。
爹爹看著許允旁若無人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我一眼掃過,看到的就是蔣月月為許允奉茶的一幕。
實在是荒唐至極!
席上眾人神色各異,都在偷偷打量許允。
我三兩步走到他麵前,淺淺行了一禮。
“太子殿下,蔣姑娘怕是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
“外間有為女眷準備的席麵。”
許允皺眉,將手中杯盞放了下來,看我的眼神似是不滿。
蔣月月以袖掩麵,“我在京中並無相熟之人,隻與太子殿下能說上幾句話。”
“我隻是太過思念家人,與太子殿下傾訴罷了。姐姐你何必看不慣我?”
聽到她這麼說,許允更是不快。
“婉清,你是未來太子妃!怎可如此苛待遺孤?”
兩年沒見,他一點長進都沒有,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冷冷開口:“蔣守軍的家眷都已接進京城安頓,夫人正在外間席位,蔣姑娘如此思親,怎不與家人一道?”
蔣月月表情一滯,伸手扯了扯許允的衣袖。
我心下好奇,這蔣姑娘與許允說自己孤苦無依,說自己如何思念家人。
可現在親人就在席上,她倒像是不想見一般。
許允站起身來,把蔣月月護在身後,“顧婉清,你怎變得如此咄咄逼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