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將軍府嫡女,看上了新科狀元,哭著求爹爹扶持他。
我帶著豐厚的嫁妝嫁給他,可是婚後三年,我都沒孕。
他從外麵帶回來兩個孩子,說是叫我養在府中,能給我帶來子女緣。
但就在我把這兩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時候,我撞見了他的奸情。
原來我那個貼身丫鬟是他的青梅,他們兩不但早就在一起了,還生了兩個孩子,就是我費心費勁養的那兩孩子。
我剛要生氣,他們就把我綁了,丟到了滿是老鼠的柴房。
他們還給我灌藥,找來滿身是汙垢的乞丐。
事後,我成了不守婦道的女人,被千夫所指。
我爹爹還因為被他彈劾私通外敵而被皇上下旨賜死,將軍府成了他的府邸,他跟他的青梅在府裏整日歡快。
一朝重生,我回到了跟他見麵的第一天。
那就把該報的仇好好的報了。
1:
“小姐,就是那個人,那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陳翼文。聽說皇上可器重他了,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官做。整個京城的女子都想嫁給他。”
我被我的貼身丫鬟春柳抱著胳膊搖晃著。
上輩子就是這個春柳帶著我出來說看新科狀元,還一直在我耳邊說這個人怎麼好。
並且後來春柳總是慫恿我出來玩,每次還都能意外的碰見陳翼文。
我好好的走在大街上,要被馬車撞了,是這個陳翼文救我。
我好好的走在河邊,掉河裏了,是這個陳翼文救我的。
他還一天給我寫一首詩。
當時我淪陷了,覺得這就是那浪漫的緣分。
但到死前,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兩人的陰謀詭計。
我甩開了春柳的手,退出了那熱鬧的人群。
春柳還在一臉激動的看著那高頭大馬上坐著的新科狀元。
“你踩到我了。”
我轉身,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敵國太子的臉。
那個一個月連攻我們梧國十座城池的敵國太子---沈南洲。
他的身後就是他的畫像,現在梧國上下都把他當敵人,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
當然,他做了些喬裝打扮,他臉上粘著胡須,不仔細看是認不出他來的。
可我對他的聲音非常熟悉,一聽就認出來了。
上輩子,這人連著一個月,幾乎每晚都會爬牆進我的閨房,叫我嫁給他。
還跟我們的皇帝講,要跟我們梧國和親,要我嫁給他,他就把我們梧國的那十座城池還給我們大梧。
可我被緣分,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我直接跟陳翼文做了夫妻之間才能做的床笫之事。
再說,我實在不知道這個敵國太子為什麼夜夜爬我屋,還叫我嫁給他,我都沒有見過他。
難道是他們國家沒有女子?
我直接罵他,“你長的醜,我們之間還有家國之仇,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我這輩子就要做陳翼文的妻,我心悅的是他那樣的人。”
不知道是長的醜這句話傷他的心了,還是我們之間有家國之仇這句話讓他醒悟過來了。
總之,我說完那句話之後他就沒有再找過我。
沒想到,我這剛重生回來不但看到了陳翼文那個渣男,還遇到了沈南洲這個衰鬼。
“太子殿下,你就這樣在我們梧國的國都大搖大擺的逛,就不怕被我們的士兵打成篩子?”
我帶著玩味的語氣問他。
這人被我揭穿了身份,臉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就連那眸子都沒有半點波瀾。
我剛要再進一步的說點什麼嚇嚇他,他抓起我的手就跑。
我這剛重生回來,我還想找個地方謀劃下怎麼報仇呢,這人作死的帶我跑幹嘛?
跑的我快要斷氣了,這人才停下來。
“陳翼文不是好人,那就是一個黑心腸的小白臉。你身邊的那個丫鬟也不是好人,他們設計,想要......”
“他們想要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是梧國人,你是蒙奇人,我們是仇人。你跟我講這樣的,你也是個好玩的。”
我打斷了這人的話。
我分明記得,上輩子的這個時候,這人還沒有來翻牆進我屋的。
是後麵,有一次,我善心大發救了一個乞丐,沒有想到救的就是他。
要知道是他,我也不能救啊。
“沈太子,這裏是我們梧國。我跟你遠日有怨,近日也有仇。我還是一個閨中之女,我們這樣孤男孤女的實在不合適。我跑不動了,你跑吧。”
“你擔心我?怕我被梧國的士兵抓住?”
我眼睛不由睜大。
這什麼羅輯?
我是怕麻煩好不好?
我雖然是將軍府的嫡女,但我打小就驕縱慣了,武不行,文不行的。這要打架,我怎麼可能打的贏一個敵國的太子?
可我又實在不明白這人到底是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我死過一次了,我這活著是要報仇的,我沒閑工夫跟這個不五不六的人閑扯。
我轉身就要走。
可他攔住了我的去路,“你這眼睛是瞎的嗎?天下那麼多好男兒,你偏偏要稀罕陳翼文那個人麵獸心的人。”
我一腦袋的問號,琢磨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間線對不上啊。
這個時候我沒救他,他那麼關心我做什麼?我跟他現在應該是敵對的關係,他應該是想要弄死我才對啊!
“我去砍了他,這人死了,你也不用有念想了。”
我沒反應過來,沈南洲已經不見了。
輕功?
會武功的還真是不得了。
但這時間線真的不對勁啊。
再說,陳翼文那個渣男上輩子害的我那麼慘,就這樣弄死了,太便宜他了。
我琢磨過味來,就開始往回走。
這一走才知道剛才跑了有多遠,我一雙腿都快走斷了,還沒有回到家。
我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出門超過十步遠都是要坐轎的。
就在我走的要攤在地上的時候,出現一個欣長的身影,我第一反應就是陳翼文。
“陳翼文,幫我叫馬車來送我回家,我保管你官運順暢。”
那人一動不動,我累的抬頭看去,看見的是沈南洲的臉。
這次的沈南洲沒有在臉上貼胡子了,他那一張線條硬朗的臉直接闖入我的眼簾。
是要比陳翼文那混蛋長的好。
“你果然是惦記陳翼文那個渣滓,我已經宰了他,你不用惦記他了。”
“宰?宰了他?”
我失聲的從地上站起。
沈南洲一臉陰沉下去,伸手把我攔腰扛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