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半個月晚上偷偷提前回家,想給男朋友一個驚喜。
卻聽到婚房裏傳來熟悉的曖昧聲。
半個月前還在我耳邊輕輕訴說著愛意的男人。
如今卻與其她女人共赴雲雨。
後來人們都笑他,祁心冉都要結婚了,周城還是不敢回來看她。
1.
熬夜了一個星期終於提前結束工作回家。
初冬寒風凜凜,想到馬上就要回家看到周城驚喜的笑容,
我心裏變得暖暖的,寒風也不冷了。
一開門,卻看到一雙細尖高跟鞋淩亂地扔在門口。
沒有落下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我沒開燈,靜悄悄走進屋裏。
臥房裏傳來一陣一陣曖昧的低喘。
暖色燈光從半掩的門露出來,我看到渾身赤羅的周城和一個陌生女人。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極盡纏/綿。
我呆呆地看著汗水劃過周城的腹肌,被那女人一把握住。
眼淚橫流,視線模糊。
手裏買給周城的禮物跌落在地。
指尖顫抖,撥通了他的電話。
「嘟嘟」兩聲,電話掛了。
再撥,便沒了聲音。
我沉默地走出了家門,手撫摸著剛剛懷孕的小腹。
兩個月了,出差時發現的,本來打算作為驚喜告訴周城。
卻發現他出軌。
沒有人相信周城會出軌,我和他青梅竹馬,年少就是朋友圈裏的典範情侶,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純潔愛情。
津城夜晚的冬天很冷,眼淚幹涸在臉上,風吹得臉極疼。
我孤零零走在街上,不知去處。
我摩挲著手裏的男戒。
這是我出差特意擠出半天時間買的。
我想向周城求婚來著。
原本這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周城。
在我父母雙亡、走投無路的時候,隻有他把我捧在手心,替我抵擋一切流言蜚語,給予我無盡溫暖。
我本來以為我們今生可以共白發,畢竟下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了。
「嘟…嘟…」
手機響了,是周城。
我神遊般地接起。
「喂,寶寶,」聲音暗啞低沉,「這麼晚打電話,是想我了?」
我靜默了一會,問:「…你剛才怎麼不接電話?」
「嗯…剛才在洗澡,沒聽到。」
他的聲線平穩有力,沒有一絲慌張。
還是熟悉的聲音,卻聽得我身心冰冷,愈發陌生。
他怎麼能這麼不慌不忙地撒謊?
他真的是我的周城嗎?
「…寶寶?早點睡,快點結束出差吧,很想你。」
我突然一陣反胃,掛斷了電話。
2.
孕反突如其來,我蹲在路邊幹嘔得要把腸子吐出來。
晚上沒有吃飯,隻吐出一點酸水,酸的我渾身發麻。
眼淚鼻涕不爭氣地落下,我放聲大哭。
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遞給了我一片紙巾。
「擦擦吧。」
冷冽的聲音消失在寒風裏,男人一襲黑衣,神色冰冷。
是我的上司,江見山。也是我曾經的大學校友。
「謝謝。」
我低頭擦臉,剛才哭得毫無形象,我無地自容。
「…你懷孕了?」
「吐成這樣。」
我僵硬了一瞬,沉默著,沒有回答。
「這麼晚怎麼還在外麵?」
「你男朋友人呢?」
大學時期,我跟江見山是一個社團部門的。
周城經常來學校找我,給部門每一個人都送吃的,囑托他們多照顧我。
連江見山也不例外。
大家都知道周城是個富二代,愛我愛的要死。
見我像石頭一樣墩在地上。
江見山「嘖」了一聲:「來,我送你回家。」
說完,他就拉起了我。
我隻穿了一條針織長裙,他挑了挑眉,將黑色大衣脫下來披在我身上。
「你一個人大晚上也不害怕?」
「還穿的這麼薄。」
「幸好我恰好碰到你,要不你明天準感冒。」
江見山打開車上的暖氣,徐徐暖風包圍著我。
見我一直盯著他看,江見山耳朵尖漸漸紅了:「…你看什麼?」
「我今晚可以去你家嗎?」
聽到我這話,他的臉突然爆紅。
「你你你你、你幹什麼?」
「我沒地方去了。」
我神色黯然,一直以來,我都把周城放在生命中第一位,卻不曾想,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我,我該怎麼辦。
如今的我不願意回家麵對一地狼籍,竟然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看我臉色蒼白,他重重吐了口氣:「我房子很多,你住多久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