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壓抑的冷清,似乎沒將那些沒接的電話放在心上。
「什麼事?」
我的委屈湧上來,聲音顫抖。
「我給你打了七個電話,你沒看到嗎?你在做什麼?為什麼到現在才回?」
「我很忙。」
他語氣中有幾分煩躁。
「阿染,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需要工作,你也成熟一點,我沒接電話就是在忙,你不用等我,這麼晚了,我不會回去的。」
我眼眶紅了,眼淚幾乎盈滿眼眶。
不會回來,所以去哪了?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我將情緒壓了又壓,「所以你一直都在工作嗎?」
「嗯。」
我沉默下來,任由眼淚掉落。
「那麼晚了,睡覺吧,我明天就回南苑行了吧?對了,前幾天拍了一條項鏈,明天讓張特助送給你,別鬧了。」
沒等我再開口,電話已經掛斷。
我在客廳坐了一夜,才把那些害怕和委屈的情緒消化幹淨。
這樣敷衍的態度並不陌生。
十年,時過境遷,從曖昧走向情動,到最後歸於平淡,不知什麼時候,他越來越忙,忙到南苑隻剩我一個人。
我開始迷茫,這樣真的對嗎?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收到了一束玫瑰和禮盒,羨慕的聲音絡繹不絕,我將項鏈戴在脖子上,卻隻看到鏡子裏哭紅的眼。
「秦姐,你男朋友好愛你啊,這條項鏈十幾萬呢,真羨慕你,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同事問。
我回答不上來,隻能衝她笑笑,將戴上的項鏈又取下放回盒子裏。
這十年,多貴重的禮物都送過,周既卻從來沒有送過我戒指。
那天公司聚餐,我回到南苑已經是十一點,看到樓上亮燈。
我知道是他回來了。
推開臥室的門,周既正在打電話,見到我,他低聲說,「再說。」
他掛斷朝我走過來,動作自然的將我抱在懷裏,低頭吻我,從唇瓣到耳垂,上麵的紅痣被吻的異常鮮紅。
「回來這麼晚?」
我垂著眼,「公司聚餐。」
「下次提前發信息。」
他淡淡說了一句,又吻下來,我被動的承受著。
心想這才等多久,就不耐煩了?
提前發信息,是不是就不會過來了?
昨晚那麼晚還沒睡,是在做什麼呢?
不知為何,我有些難受的推開他,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
周既遞過來一張紙巾,「吃錯什麼東西了?」
我搖頭,抬著略微蒼白的臉問他。
「你昨天真的是在工作嗎?徐暖晴回來了,你沒跟她見麵嗎?」
他笑了一聲,附身看我,眼眸深邃,
「吃醋了?」
我在他臉上看不到任何掩飾的神色,似乎徐暖晴三個字根本激不起他的波瀾。
「昨天是見了一麵,她打算和周氏合作,提前探探我的口風而已。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昨天分明說一直在工作,還不接我的電話。」
周既揉了一把我的頭發,「昨天實在太忙就沒有接你的電話,至於為什麼不跟你說,是因為覺得沒必要,周氏不會跟她合作,以後也不會有往來。」
我還想說,他沒給我再開口的機會,扯著領帶,「阿染,我好不容易有空閑回來一趟,你確定還要問下去?」
他眼裏欲/望難掩。
我紅了臉將他推出去,「我洗澡。」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我買了一對素戒,我也想知道他什麼時候娶我。
他不開口,隻好由我來開口。
一場雲雨之後,我從包裏拿出戒盒舉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