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既談了十年的戀愛。
生辰那日去給他送我親手編織的圍巾,正巧聽到裏麵的人正在談論我。
「不知道我媽有什麼可擔心的,隻是談戀愛而已,我又不娶她。」
我轉身就走,將口袋裏的驗孕棒扔進垃圾桶,給他發了一條分手短信,拉黑刪除,迅速搬離這座城市。
後來,我遇見了另一個人。
我確切的想要跟他結婚。
領證的那一日,周既開車撞上了民政局。
滿頭鮮血的跪在我麵前求我不要嫁給別人,還要我跟他結婚。
/
今天是周既的生日,也是我們戀愛的十周年,我早就準備好了禮物,是我熬了半個月親手編織的圍巾。
他是京圈首富周家的獨子,有累死都花不完的錢,我是周家傭人的女兒,張了一張京圈大小姐的臉,卻沒大小姐的命。
即使這樣,我也在周既身邊待了十年,是他唯一承認過的女友。
我拿著禮物走進酒吧,周既發了包廂號給我,到了門口,我有些忐忑。
今天不僅僅有圍巾當禮物,我還要告訴他一件喜事。
我想,我們一定會結婚。
但裏麵突然傳出笑聲。
我推門的手僵住。
「周少,跟那小丫鬟談了十年還不分啊?打算結婚?你要真有這個念頭,你媽非氣死過去。」
「你媽整日擔驚受怕,生怕你昏頭。」
接下來便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也不知道我媽有什麼可擔心的,隻是談戀愛而已,我又不娶她。」
「還是周少清醒,您這家世,怎麼著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徐家千金啊,整個京圈輪一遍,也輪不到那個小丫鬟。」
「提前恭喜周少抱得美人歸,你和你爸也鬧了十年了,現在快結婚了,就沒必要跟那個小丫鬟在一塊了,要不然可甩不掉了。」
我站在門外,抬起的手垂下來。
渾身發冷。
裏麵的人已經換了一個話題,但那些話依舊刻在我心上。
原來他從來沒想過要跟我結婚啊。
沒有再進去的意義,我將禮物放在門口,轉身往外走。
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
愛有跡可循,不愛一樣有跡可循,是我的愛給他蒙上了一層薄紗,他或許一直都沒愛過我,隻是我沒發現而已。
似乎從徐暖晴回國的那天,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天我被困在回京都的路上。
車子在山路上拋錨,大雨傾盆。
隨時都有可能山體滑坡,碎石砸下來震天響,我嚇得躲在駕駛室,顫抖著手不斷按下那串電話號碼。
七通電話,一通都沒接,直到收到那張圖片,我才知道,我的男朋友。
此刻出現在另一個女人的手機裏,紅酒燈光,氣氛曖昧,還有玻璃窗裏倒映的兩個十分般配的身影。
我低頭瞧了瞧自已。
牛仔褲白T恤,滿臉驚恐淚痕,鞋子已經被汙泥沾染的不成樣子。
等我回到南苑已經是夜裏三點。
我還對今天的死裏逃生心有餘悸,打開手機,依舊沒有回電。
我恍然想起,周既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這裏了,我也有一個星期沒見他。
他很忙。
這十年我們都住在這裏,同吃同住,如同夫妻一般,從熱情走到平淡。
隻差一張結婚證。
而徐暖晴,我並不陌生。
京高的校花,周既的青梅竹馬,也是唯一一個拒絕他告白的人。
我和她長得並不相似。
但我的耳垂有一顆同她一樣的紅痣。
周既很喜歡親吻那裏,每次觸碰,他都格外衝動,眼睛亮亮的抱著我說,“阿染真會長,完全就是我喜歡的樣子。”
淩晨三點,周既終於回了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