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走進包廂時,傅延宸正跟朋友打麻將。
果然是不同年紀,社交的場所也不同。
明明傅延宸不過三十出頭,他的朋友也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紀。
可就是比傅子謙那夥人要穩重得多。
氣勢也強大,冷肅得多。
尤其是四位集團掌門人聚在一起,這個局兒的逼格立馬高聳入雲。
這絕對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進入的圈子。
包房裏也格外的安靜,‘咚咚’扔麻將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董事長,我來了!”
我走到傅延宸的跟前打過招呼,然後分別跟幾位董事長問好,也跟他們的女伴打過招呼。
這些大佬的資料我早已經調查過,所以也知道這三位女孩子分別是他們的未婚妻或者是公開過的女朋友。
傅延宸點點頭,示意我坐到他的邊上。“這邊有水果和零食,你先吃會兒!”
旺仔奶豆,旺仔牛奶,果凍布丁,小蛋糕......這是把她當成未.成年了嗎?
“老.二,這是當成閨女寵呢?”顧遠舟看了我一眼,又對傅延宸調侃道。
傅延宸隨手打開一盒旺仔牛奶,塞進我手裏。“小丫頭這幾天胃不好,不能吃生冷辛辣的食物!”
我的心不禁劃過一絲暖流,沒想到傅延宸竟然知道我胃出問題了。
他可是堂堂的董事長呀,什麼時候關注到我這個小職員的。
同時我的心裏也劃過一抹難過,我跟在傅子謙身邊十年,結果我替他喝酒喝到胃出血。
他連一個問候也沒有!
“所以說傅延宸才是最體貼、最細心的那一個!”顧遠舟未婚妻安諾很羨慕的看向我。
傅延宸沒有帶女伴來,當然他也沒有女朋友,所以現在好像我被他們理所應當的誤會。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臉頰不禁一紅,小聲地解釋道:“我隻是......小職員,是董事長關心基層員工了!”
傅延宸瞪了我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感覺傅延宸忽然有點不高興。
我暗暗回憶,剛才到底哪個點,讓他老人家不開心了。
仔仔細細想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是哪裏有問題。
還好,傅延宸的臉色沒有難看太久。
期間,還問了要出哪一張。
讓我懸著的心,放鬆下來。
麻將持續。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走的,畢竟很明顯這是傅延宸的休時間,今晚他應該不會談工作。
可是他董事長大人讓我到這裏來的,我走好像駁了老板麵子。
另外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見到他,當然一定要把我的idea講給他聽。
傅延宸在管理公司和決策方麵,非常的前衛大膽。
不僅僅是能跟上瞬息萬變的商業模式,甚至能引領模式。
並且能大膽的啟用新人。
所以傅家的家族企業是最快從房地產業務,轉型到電商業務和影視業務。
並且在最快的時間內,形成了龐大的商業體係和規模。
所以我對傅延宸是充滿了希望的。
隻要他這位大老板能支持我的決定,那我很快就能組成我的團隊。
我做助理已經做了三年了,不想去別家再從助理做起。
我的能力,絕對不在傅子謙之下。
現在離開了傅子謙,我也想建立自己的團隊。
傅延宸不動聲色的看了我一眼。
“怎麼......不喜歡吃這些?那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挺好喝的!”我趕緊拿起旺仔牛奶喝起來。
別說,這些東西倒是很符合我胃口的。
就在我百無聊賴,昏昏欲睡時。
傅延宸叫我。“過來,替我打一會兒!”
打牌,這個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輸了不能算我的!”雖然知道這麼大的老板一定不會讓我出錢,可我還是謹慎的說明白。
傅延宸夾著香煙的手,講我按進了位置裏。
“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那行。”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認真的打起牌來。
我的技術不錯,外加上運氣,一下子大殺四方,贏了一個盆滿缽滿。
幾位大佬都輸得直皺眉。
“小丫頭牌打的不錯啊!”
“年紀不大,本領了得!”
“是師傅教的好!”我看了傅延宸一眼。
是的,我會打麻將是有一次傅子謙的奶奶要打麻將,家裏又缺人手。
所以他教了我!
傅延宸看著我的側臉,勾起唇角。“徒弟確實也夠聰明!”
“看來這小美女的師傅就是二哥了。說說吧,你是不是早早就開始誘.拐小妹妹了!”葉旭楠眯起眼睛,幾分曖昧的問道。
“嗬嗬......”傅延宸淡笑不語。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他吐出來的香煙讓我的脖頸癢癢的。
所到之處,忍不住發熱發燙。
也讓我忍不住想起,小時候他總是耐心待我的畫麵。
當我被大太太責備打罵的時候,他會出現,解救我,鼓勵我。
如果沒有他,我不確定能不能撐過那段痛苦又無助的日子。
隻是不久之後,他出國留學。
一走就是四年。
再回來時,他已經完全褪去少年的印記,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成年男子。
他也沒有回傅家老宅,而是搬到他自己的別墅。
所以現在我對他完全的生澀,把小時候對他熟悉又親近的感覺封塵在心裏的最深處。
在今晚之前,我一直認為他應該......不記得對我親切過!
否則,他怎麼九年之後再見到我,就是冷冰冰的。
完全不認識我一樣。
可現在他明明記得過去的事情!
有了這一層認知,我對自己的未來又多了幾分信心。
麻將終於打完,大家一起轉移到餐廳。
席間,傅延宸一直給我布菜。
我能吃什麼,喜歡吃什麼,了若指掌。
我偷偷夾了一片水煮肉片,還被他截獲。
握著我的手,就著我的筷子,直接把紅通通的肉片放進他的碗裏。
到嘴的肥肉飛了,我隻能敢怒不敢言。
傅延宸的幾個兄弟,更是瞠目結舌。
可他本人確實一派的從容,那麼自然而然。
我起身,借故要走。
傅延宸卻眸光平靜的問:“你不是有項目要跟我談,你是不想談了?”
我停下腳步!
談,我當然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