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丹床榻上的欲望很旺盛,一晚上算不上輕柔,實在折騰的人死去活來,可是啊,我的胸腔卻充滿了摧枯拉朽的痛苦。
第二日,饕足的男人深陷夢鄉遲遲不起,我輕輕從他身下拉了一下壓著的長發,阿努丹霎時睜開了眼,滿眼肅殺之氣。
他渾身警備,後又反應了身邊沒有危險才又放鬆了下來。他愛憐地將我攬入懷中,用長著胡茬的下頜蹭著我的頭頂。
“宋織,隻要你為本王生下第一個王子,本王便封你為王後,做這丹蚩除本王外最尊崇的人。”
剛睡醒的男人聲音還沙啞,最是蠱惑人心的了。
“大王最會騙妾了,那若是妾不是第一個生下小王子的人,難道大王就不要妾了嘛。”
我的手指在他胸口打圈,言語之中滿是小女人的嗔怪。
果然,他是吃這一套的,軟了聲音,將我摟的更緊了,假意認錯,然後在我臉頰上又親了一口。
要不怎麼說男人是最多變的動物呢,早上還摟著我柔情蜜意的溫存,下午就恨不得將我嵌到牆裏。
傍晚時分,阿努丹從兵營裏回來,剛踏入我的跨院,就看到了神色鬼祟的侍婢。
“你,怎麼回事?”
他是天生的王者,一絲一毫不自然都能被他捕捉到。
侍婢聞言嚇得跪了下來。
“大大王婢”她結巴地說不出完整的話來,還嚇得打翻了手中的木盆。
裏麵裝著我們昨日歡愉後的床單,皺得不成樣子,可他並不覺其意。
“說!”
他帶著威懾的低吼嚇得侍婢魂不附體。
“大王,昨昨日錦妃沒有落紅”她將頭埋得極低,生怕殃及。
我在殿裏聽到了,也做好了準備承受雷霆之怒。
那個侍婢應該是故意的,她背後之人我不知道,但對於這件事,我從來都不是想隱瞞的。
當初宋釗沒聞過女人味,不知道我不是處子,但他請來的嬤嬤卻是一眼就瞧出來了,還隱晦的教了我蒙混過關的方法。
可我沒有照做,因為我自信能抓住他,隻是沒有想到,自信過頭了。
阿努丹一進門就看見我帶著珍珠跪在地上,珍珠是真公主宋織的貼身侍婢,為了不被人發現這狸貓換太子的計謀,連帶著她也卷進來了,她嚇得瑟瑟發抖。
“宋織!”
阿努丹暴怒,尤其是看見我不辯解,不悔過的姿態,氣得額上的青筋暴起。
“你們南朝敢耍本王!”
“你有過多少個男人!”
我不說話,閉著眼,眼淚如小河般流淌而下,阿努丹將我拖到昨日銷魂的床榻之上,想要撕扯我的衣服,可我的淚珠落到了他的手上,他一下彈開了,嫌臟嗎?
我緩緩睜開眼,決絕地輕喚。
“大王給妾一個痛快吧”
阿努丹的大掌扼住我的喉嚨,漸漸收緊,我感覺眼前金星直冒,仿佛要死在這一刻了。
可他鬆開了,冷漠至極,我貪婪地將新鮮的空氣吸進肺裏,狼狽極了。
緩了半刻,他的一掌又落在了我的臉上,像烙鐵一樣,鐵腥湧上喉頭噴湧而出,我的餘光瞥到他伸出卻又收回的手,阿努丹啊阿努丹,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