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已經放下許嘉言了,所以就算與他對視,也會很坦然了。
直到那天,走到半路忘拿書包的我又折返回來,卻不小心聽到許嘉言和他的女朋友的爭吵聲,聲音穿過門縫,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你也有這麼失控的時候。
“許嘉言,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好好的為什麼要提分手?”
“我要出國了。”
“所以呢?出國也沒必要分手啊。”
“許嘉言,你有沒有為我想過,你想去做戰地記者,而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高中的時候那隻是年少無知,現在我們是成年人了,該麵對現實了。”
“我想去做戰地記者的事,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嗎?為什麼現在才說。”
“嗬,我以為那隻是你的夢想,現在你告訴我你要把它變成現實,你知道去做戰地記者意味著什麼嗎?你給不了我一個安穩的生活,連最簡單的陪伴也做不到,甚至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會知道你的死訊,我不想過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我們就這樣吧,好聚好散。”
聽到有人要出來,我急忙躲了起來,見到許嘉言的女朋友奪門而出,我內心五味雜陳,這些,就是你放棄許嘉言的理由嗎?。
我在門口焦急地等了半個小時,怎麼還不出來啊?該不會做什麼傻事了吧。
我悄悄地推開了門,四目相對,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
“那個,我來拿一下書包。”
看到許嘉言頹廢的樣子,準備離開的我停下來腳步,“聽說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酒吧,要不要陪我去看看啊,我挺感興趣的,但一個人我不太敢。”
“我不想去。”他生冷的拒絕了。
“喂,不是你說的嗎,有什麼是可以來找你,怎麼,你的承諾還有保質期啊?”
昏暗的酒吧裏,許嘉言喝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的心裏也有些傷感。
“你真的有那麼喜歡她嗎?”
許嘉言不發一言,接著灌酒。
我一下子奪過他的酒杯,隨著辛辣的酒進入口中,我也有些不清醒,
“喂,許嘉言,要不要打個賭?”我直勾勾地盯著許嘉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