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次舞台排練徹底讓我的念頭被掐斷了,我和許嘉言的女朋友偶然一起呆在一個角落,突然一個道具沒放好向我們直直的砸了下來,他朝我們飛快地跑來,焦急的神情讓我愣住了。當許嘉言抱住了他的女朋友閃到了一邊時,而我因為躲閃不及被砸住了腿。
那一刻,劇烈的疼痛襲來,我哭了,哭得很大聲,哭得很傷心。
所有人都以為是我被砸疼了,慌忙地把道具挪開,送我去了校醫院。
可沒有人會知道,心理上的疼痛遠比身體上的更讓人痛苦。沒有人知道,那一刻,我的希望破滅了。
可我又在幻想什麼呢?許嘉言,你救的是你的女朋友,天經地義啊,可我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痛。
雖然我的腿隻是輕微骨折,可我卻在宿舍躺了整整一星期。在那一星期裏,我就像一具屍體一樣,沒有思想,沒有感情,沒有靈魂。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能幹什麼。我把自己暫時的封閉起來,與外界隔絕。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一星期後,我才慢慢地走了出來。我拿出鏡子,自己也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我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臉,開始了正常生活。
像往常一樣到社團排練場地後,大家都圍過來關心我的身體,我心裏暖暖的。但眼神掃過許嘉言,卻發現他有些躲閃,我雖然有些疑惑,但實在是不想去,也沒有精力去關注了。許嘉言,從今天開始,我希望每一天都能討厭你一點點。
那天舞台事故後,許嘉言每天都會做同一個噩夢,雖然知道自己沒做錯,但隻要想到或許隻要再快些,就能同時救出兩個人了,這種愧疚感快把他淹沒了。
在留下來整理舞台道具時,他直直地向我走來,我有些疑惑。
“抱歉,那一天道具沒安排好,讓你受傷了。”
看到許嘉言眼中真摯的歉意,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許嘉言,你作為一名男朋友,能夠在危難的時候第一時間保護自己的女朋友;作為副社長,主動承擔責任;作為學長,溫柔關心自己的學妹,無論從哪一方麵,你都做得很合格。我的眼光很好,我沒喜歡錯人,許嘉言,你值得。
我突然笑得很開心:“學長,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再說了,隻是一個小傷而已,我現在恢複得也很好。”
聽到我的話,他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畢竟我是你的學長。”
“yes,sir。”我調皮的敬了個禮。
許嘉言也被逗笑了,象征性的回了個禮。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的心裏五味雜陳,說好要繼續討厭的,可好像討厭不起來。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個月後,一切事情都好像往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