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驍表現得從容溫柔,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份馬上麵臨著曝光的危險。
兩人分開後,寧鬱歡一身輕鬆,開開心心地和覃甜甜見麵去了。
他們約在常聚的奶茶店裏,寧鬱歡率先到達,點了她最愛喝的卡布奇諾。
坐在位置上玩了五分鐘手機,覃甜甜喘著粗氣,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
寧鬱歡眉頭微蹙,甜甜住的地方離這距離很遠,她居然不用十五分鐘就趕到了。
“才兩天沒見,不用這麼想我吧?”寧鬱歡微笑著調侃。
可覃甜甜沒心思接她的話茬,還沒平息呼吸,擔心地上下查看她的身體:“你......你沒事吧,這兩天跑去哪了?我打電話都找不到你。”
聽她這麼說,寧鬱歡很是抱歉,她的手機壞了,都沒來得及跟她聯係,以為覃叔叔會說清楚的:“我手機壞了,覃叔叔沒跟你說嗎?”
“說什麼?”覃甜甜滿腦袋問號,疲憊地癱在椅子上,手中的咖啡被喝了大半。
“我這兩天跟他住在一起啊。”寧鬱歡想到領證的事情,不免有些羞澀,挺直腰板和她四目相對:“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嬸嬸了。”
“咳~咳~你說什麼?咳~”覃甜甜被嗆得說不出話來,險些驚掉下巴,心想寧鬱歡肯定是在捉弄她:“你在開玩笑吧?”
“我知道你很震驚。”寧鬱歡搖搖頭,雙手交疊放在桌麵上,像一個乖巧的小學生:“就半小時之前領的證。”
要不是結婚證被拿走了,她肯定得拿出來給甜甜看一下。
“你是認真的嗎?”覃甜甜還是不敢相信,他的叔叔可是個油膩的中年大叔,寧鬱歡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啊,況且,他已經結婚了啊。
“嗯。”寧鬱歡十分嚴肅地點了個頭,覃甜甜這才相信,簡直是個晴天霹靂,把她雷得外焦裏嫩。
難怪叔叔和她說沒接到人,原來是藏在家裏,把人給哄騙到手了。
真是氣死她了,這個臭男人竟然打她的閨蜜的主意。
至於結婚證,覃甜甜倒是不擔心,他一個已婚人士怎麼可以領證,肯定是捏造出來騙寧鬱歡的。
她的傻閨蜜一向這麼天真,自己怎麼把她推進火坑裏了。
巨大的愧疚感將她包裹,憤怒地砸著桌麵:“這個變態,竟然敢騙你,他都已經結婚了,還那麼不安分。”
“什麼?”寧鬱歡震驚得合不攏嘴。
覃甜甜看她一副受傷的模樣,不免慌了起來,掃了周圍一眼,拉著她的胳膊輕聲詢問:“他不會得手了吧?”
明白她的意思,寧鬱歡回過神,看著覃甜甜緊張的麵容,搖頭否認。
覃甜甜這才鬆了口氣,怒氣衝衝地撥通電話,讓那個傳說中的叔叔趕緊滾過來。
寧鬱歡深吸一口氣,掩藏著內心的不安,雙手捧著奶茶,卻一口也喝不下去。
那麼溫柔,那麼關心她的覃叔叔,要真的是騙子,那該怎麼辦啊?
可等了許久,覃叔叔始終沒有出現,倒是來了一個小胖子,憨態可掬的模樣有點搞笑。
“甜甜,你找我來幹啥啊?”
覃甜甜二話不說,直接往他的腦袋上招呼,揍得框框響:“你還好意思問,你個臭d絲,敢騙我朋友,我打死你。”
看著他們打成一團,寧鬱歡一頭霧水,這個人是誰?
她上前阻攔,看覃甜甜憤怒的模樣,十分不解:“這個人是誰啊?”
“他就是我叔叔啊。”覃甜甜掐著腰,覺得寧鬱歡的表現不對勁,,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你不認識他嗎?”
“不認識。”寧鬱歡搖了搖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呐呐呐,我都說了,那天我沒接到她。”
“哎,這就奇怪了。”覃甜甜摸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寧鬱歡又何嘗不是,甚至是有些後怕,跟她結婚的那個“覃叔叔”居然不是甜甜的親戚,那他是誰啊?
不會是什麼壞人吧,自己還稀裏糊塗地和他領證。
“歡歡,那個人自稱是我叔叔嗎?他不會是個人販子吧?”覃甜甜很是恐慌,很擔心她會被騙。
寧鬱歡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但她不想讓甜甜擔心,就隻能扯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終於把甜甜說服了,她才能脫開身回到“覃叔叔”的家,兩人的確領證了,他也實實在在的幫過自己,就算是謊言,也得回去查清楚。
但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問題,她還是去商店裏買了一些防身用品。
沒想到隻是逛了一圈,出來就已經是傍晚了。
寧鬱歡摸著下巴,思考著回去後該做什麼,突然有人從身後拍她的肩膀。
“喂。”
難聽的聲音傳進耳朵裏,語氣十分沒禮貌且粗俗,寧鬱歡還以為是搭訕的,不想搭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被無視的男人很暴躁,加大力度拍上她的肩膀,寧鬱歡瘦弱的身體險些被推倒在地上。
“你幹什麼?”寧鬱歡很生氣,穩住身形後回頭要和男人對峙,可當她對上男人那張恐怖如斯的臉後,就被嚇得連退幾步。
這人是寧家的保鏢!
“終於找到你了,乖乖跟我回去吧。”男人邪魅一笑,露出猥瑣的黃色牙齒,抓著寧鬱歡的胳膊不肯鬆開。
寧鬱歡害怕極了,靈機一動從包裏拿出一罐防狼噴霧,對著男人的眼睛掃射。
“啊!”男人吃痛的驚呼一聲,捂著紅腫的眼睛蹲在地上哀嚎。
“給我追。”他大喝一聲,一群保鏢從隱藏的角落處飛奔出來,尋著寧鬱歡的背影追趕。
求生欲讓寧鬱歡激發了潛能,跑得比人電動車還要快,她在小路上彎彎繞繞,終於把那群人給甩得不見蹤影了。
她扶著牆麵大口喘·息,沒想到身後傳來了男人哈哈大笑的聲音。
“你怎麼不跑了啊,小賤人,還敢對我用防狼噴霧。”
寧鬱歡嚇得麵無血色,很是無奈,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跑一步了,她蜷縮在牆角,看著他色眯眯的眼神,心裏慌得不行:“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