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那天,女兒晗晗剛過完三歲的生日,她被賭鬼保姆遺忘在39℃的汽車內,活活窒息而死。
得知真相後我拎著斧子衝進棋牌室,剁翻了麻將桌,砍掉了保姆的一隻手。
因此,我坐了三年牢,但是我並不後悔。
出獄那天我收到一份神秘的屍檢報告,上麵卻顯示害死我女兒的真凶另有其人......
我叫高穎,入獄那年我27歲,出獄的時候我30歲。
三年的牢獄生涯讓我長出了許多白頭發,有時看著鏡子,我都恍惚覺得自己已經50歲了。
刑滿出獄的那天,並沒有人來迎接我,看著空蕩蕩的街道,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伸手打了輛車,告訴司機目的地,隨後靠著座椅翻看手機。
通訊錄裏麵隻有一個人的名字:江承宇。
“江承宇......”嘴裏念叨著這個曾經無比親切的名字,我陷入了回憶。
我從小就無父無母,靠著福利院的救濟和勤工儉學艱難上完了大學,在學校裏認識了當時的老公江承宇,我們一見鐘情並在畢業後踏入婚姻殿堂。
不久之後,我們的女兒出生了。
原本我們可以過得很幸福,直到三年前那一天。
那天,江承宇正在外地出差,我又忙著工作,便將女兒晗晗交給保姆照顧。
結果......
當我看到女兒小小的身軀被人從車裏抬出來,無論我怎麼喊她都沒有應答時,我心裏那根理智的弦一下崩斷了。
入獄後,一向理性冷血的他果斷選擇與我劃清界限,除了遞送離婚協議外,我沒有見過他一次。
不知道現在他人在哪裏......
就在我陷入回憶的時候,司機按了按喇叭:“你好,已經到了。”
我輕聲道謝,推門下車。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青翠的墓園,我的女兒晗晗就埋在這裏。
女兒的墳前長滿了雜草,似乎很久都沒有人打掃過,望著那方小小的墓碑,淚水再一次盈濕了我的眼眶。
我蹲下身子開始清除雜草,就在這時,墓碑後麵一個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這是......一封信?
信封光潔如新,和周圍雜草叢生的墓地格格不入,顯然是有人不久之前放在這裏。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這封信是給我的嗎?
我拿起信封翻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小字:高穎親啟。
打開之後,我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
信封裏麵是一份屍檢報告,上麵寫著女兒晗晗的姓名。
這怎麼可能?
我清楚地記得,當初女兒出事之後,江承宇家裏人以死者為大為由,很快就火化了女兒的遺體。
按理說絕不可能有什麼屍檢報告才對,這玩意兒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雖然心裏一萬個問號,但我還是打開了這份屍檢報告,上麵寫著女兒的死因是機械性窒息。
同時,屍體伴有鼻粘膜,齒齦,和耳鼓膜出血,而不是被困在車內導致的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也就是說,在那之前女兒就已經死了,被困在車內窒息而死隻是假象,真凶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