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雙手忍不住劇烈顫抖。
是誰?
一時間,諸多猜測在腦海中流轉,讓我心亂如麻。
可是已經過去了三年,一切都死無對證,就算我知道了凶手,僅憑一張屍檢報告我又能做什麼?
我呆愣愣站在原地,一時之間失去了方向。
“滴嘟——”
手機響了,接通之後是一個熱情的女聲:“喂,小穎嗎,我是彤姐,還記得我嗎?”
“記得,我記得。”我趕忙擦掉眼角的眼淚。
彤姐全名何彤,是我以前單位的領導,她為人很好,我們都叫她彤姐。
女兒晗晗出事到入獄那段時間,彤姐幫了我很多忙,就連手裏這部手機也是她托人送給我的。
想到這裏,我心裏有了主意:“彤姐,我們能見個麵嗎,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
“好,沒問題,我馬上過來。”彤姐爽快地答應了。
過了一會兒,彤姐開車趕來。
見麵之後,她看著我身後的青翠墓園,忍不住歎了口氣:“小穎,我就知道你肯定在這裏。”
“彤姐,我想請你看看這個。”我將手裏的信封遞過去。
“這是?”
彤姐扶著眼鏡,仔細看著手裏的信封,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許久,她放下信封揉了揉眉心:“小穎,你知道這信是誰給你的嗎?”
我搖了搖頭,苦笑:“不知道。”
我將怎麼得到這封信的過程告訴了彤姐,彤姐聽後陷入沉思。
“走,我們先回去吧,這裏說話不方便。”彤姐看了看四周。
我點了點頭。
跟著彤姐回家之後,她將家裏的一間次臥收拾出來讓我住,還告訴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感謝。
彤姐歎了口氣,說她老公兩年前出了一場車禍,連帶著十歲的孩子一起殞命,如今這家裏冷清得很,正好我過來可以熱鬧點。
我聽了心酸不已,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吃完晚飯之後,我倆坐在床邊,開始仔細研究那封信。
我的想法是,對方不願意和我見麵,卻又留給我這份重要的證據,會不會......是江承宇?
“小穎,不是我打擊你,我覺得不是他......”彤姐歎了口氣。
她告訴我,江承宇在我入獄後半年就結婚了。
婚後不久,他就舉家離開這裏去了北方,所以寫信的不可能是他。
聽到這個消息,我神情一震,嘴角苦澀:“是嗎,那挺好的。”
江承宇居然結婚了?
而且就在我入獄後不久,難道說他是早有預謀,會不會晗晗的死也和他有關?
一瞬間,我的心頭籠上了巨大的陰霾,揮之不去。
彤姐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手機接聽,片刻之後興奮不已:“小穎,有個好消息!”
“什麼?”
“當年那個保姆找到了!”
彤姐抓住了我的手:“還記得周然嗎,就是那個警察!”
周然?
我的腦海中浮現一張剛毅正直的臉龐,心裏不禁一陣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