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窮，不談愛

小芳姐有六任丈夫，每個丈夫娶她後，都沒活過一年。

村子裏的人說：小芳姐天生e銀賤，跟他在一起的男人會早亡。

但是我偏偏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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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芳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們常常會躲在打穀場穀剁裏麵，翻滾、親吻。

完事之後，我們兩個人會暢想未來，想著結婚以後怎麼樣。

我二十一歲了。

小芳姐也二十三歲了。

兩家人都在為我們的婚事張羅。

不是為了我們，而是為了我和小芳姐。

我家裏窮，小芳姐父母看不上我家，說什麼也不讓小芳姐嫁給我。

我們是鄰居，很多時候我都能聽見小芳姐父母故意的大聲損我、損我父母。

我父母也毫不示弱，罵小芳姐，也罵他父母。

罵小芳姐是個浪蹄子，罵他的父母不是好東西，罵小芳姐的母親，給她父親戴綠帽子。

什麼難聽罵什麼，越罵越起勁，越罵越真實。

本來是罵人的話，可是傳到村子裏，好像真有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

一年後，我二十二歲了。

我沒能和小芳姐結婚，父母給我找了一個媳婦兒。

媳婦兒膀大腰圓，嗓門特別大，一言不合就動手。

我身材瘦小，打不過她，經常被她呼來喝去。

稍有不舒服的地方，她就拿我出氣。

小芳姐沒有結婚，天天以淚洗麵，沒事的時候就會在院子裏向我院子張望。

有時候，我們能在兩個院子裏四目相對，但誰也說不出話來。

又過了一年，我媳婦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有了兒子後，媳婦兒對我的態度好多了，但是該打還打，該罵還罵，但是比以往打罵的少了許多。

我的日子也好點了，也不再天天去看旁邊的院子了。

......

這天，我們一家人吃飯。

媳婦兒一邊吃著飯，一邊嘟嘟囔囔。

“小芳姐要結婚了吧，我看他們家來了不少人，還拿著什麼紅被子之類的。”

“應該是吧，也小晨不小了，該結婚了，老這麼在家算是怎麼回事？”母親吃了一口飯，把筷子放下，心情不太好的回房間了。

父親瞪了一眼多嘴多舌的兒媳婦兒，對我說道：“終歸是鄰居，而且你小時候和小芳姐關係不錯。”

“她結婚了，你應該幫幫忙，聽說她不會嫁到別處去，好像是要招上門女婿。”

“是啊。”我隨口應了一句，心裏五味雜陳，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傷心。

下午的時候，我去了小芳姐家，問她父母需不需要幫忙？

小芳姐父母毫不客氣，把重活累活都交給我了。

本想劍小芳姐姐一麵，可是幹到了晚上，小芳姐也沒出來，我也沒見到她。

忙活完了，小芳姐父母也沒留我吃飯，把我趕回家了。

回到家，媳婦兒不滿的在院子裏麵嚷嚷。

“什麼狗屁人家，給你們家幹活，也不讓吃頓飯，真不地道......”

我把媳婦拽回了房間，讓他別說了，人家馬上要結婚了，不能給人家掃興。

媳婦推了我一把，抬腳又想踹我。

我輕輕往後一退，她的腳踹在了椅子上，疼的啊呀啊呀的叫。

我得意的笑了笑，回房間裏麵逗兒子去了。

晚上，我怎麼睡也睡不著。

突然，外麵響起了吵鬧的聲音。

我隱約聽見有人說：小芳姐不見了。

我連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媳婦還在睡覺，像個死豬一樣。

別說是我出去，就算是我死了，他可能也不會知道，也許根本就不在意。

我跑到小芳姐家門口的時候，就見一群人在院子裏麵議論紛紛。

小芳姐的父母急的抓耳撓腮。

她母親坐在冰涼的地上，拍著自己的雙腿，鬼哭狼嚎。

“哎喲，我的小芳呀，你去哪了？你這不是害你媽嗎......”

“我都收了人家禮錢了，你要是跑了，我怎麼辦喲，你個挨千刀的......”

其他人在一旁勸小芳姐的父母，讓他們別喊了，趕緊去找人。

一語驚醒夢中人，小芳姐的母親從地上站起來，帶領大家四處去找小芳姐。

我也去找小芳姐了。

我和小芳姐以前經常在打穀場約會，所以我就去了哪裏。

打穀場沒有小芳姐。

想來，她是把我們的過往給忘記了。

我不知不覺來到河邊，月光，河水閃爍著陣陣波光。

突然，我看見右側有一個人腦袋，正在慢慢的下沉。

好像是小芳姐。

我心裏嘀咕一句，趕緊跳下河，遊了過去。

當我把人拽上來的時候，看見了渾身濕淋淋的小芳姐。

她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趕緊給她做人工呼吸，一邊做人工呼吸，一邊朝著遠處大喊。

“小芳姐在這裏，小芳姐在這裏......”

眾人來到我身邊的時候，小芳姐已經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