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生俱來的求生欲讓她不斷掙紮,可是她的手臂和肩膀都被人死死地按著,她動彈不了半分。
漸漸的,她的意識開始模糊,恍惚中,她又聽到母親聲嘶力竭地衝她吼‘你去死!你去死!’。
慢慢的,她不再掙紮,任由那可怕的窒息感將自己侵蝕。
也許,死亡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
可突然,母親悲憤的聲音又傳入耳中:“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你父親都還沒有被救出來,你的罪孽都還沒有贖清,你根本就不配死,你不配死!”
是啊,她這樣的罪人連死都不配。
更何況父親都還沒有被救出來,她又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忽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她猛地掙開身後押著她的人,然後瘋了一般地朝陸母撲去。
陸母瞬間連人帶椅子都摔倒在地上。
薑倩倩尖叫:“來人啊,抓住她,快抓住她!”
很快,宋七月再次被製住。
陸母怒不可遏,惡狠狠地指著宋七月:“給我打她,給我狠狠地打這個賤人!”
“住手!”
就在下人要動手打宋七月時,陸北霆忽然出現了。
他疾步走過來,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宋七月的臉上。
男人力氣之大,宋七月隻感覺頭暈目眩,耳膜嗡嗡作響。
要不是有下人押著,她的身子估計都會飛出去。
心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了。
她笑,衝著陸北霆像瘋子一樣笑。
陸北霆別開眼,他將一臉驚愕的母親扶到輪椅上坐好,然後冷冷地看向宋七月:“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朝我母親動手,留你一條賤命不過是為了更好地報複你,你真以為我舍不得動你?”
宋七月猩紅著一雙眼眸死死地瞪著他,眼裏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和依賴,隻有仇恨。
陸北霆沒有看她,隻是擔憂地衝母親問:“您沒事吧。”
陸母揉著被摔疼的手臂,惡狠狠咒罵:“死賤人,力氣倒是不小,不過,既然你已經幫我打她了,那我也就不再計較了,來人啊,把這個賤人給我關起來!”
宋七月最終被關到了下人的房間。
晚上,陸北霆來給她送飯。
此刻的宋七月,頭發淩亂,蒼白的臉上浮著一個紅腫的巴掌印,一雙眼眸猩紅可怖,宛如一個瘋子。
陸北霆緊了緊手中的托盤,衝她淡淡道:“你母親的後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宋七月猙獰著一雙眸子衝他冷笑。
那瘋癲的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陌生。
陸北霆厭煩地蹙眉,他放下托盤,轉身就走。
宋七月忽然急了,猛地跑過來拽住他:“別走,你別走......”
說著,她急促地脫掉自己的衣服,貼在他的胸膛上。
陸北霆身形僵了僵,冷硬的眉間閃過一抹柔和:“其實隻要你乖乖聽話......”
“放過我父親好不好?”宋七月忽然打斷他。
陸北霆的臉色瞬間一沉:“你是為了你父親才......”
“我知道你厭惡我,憎恨我,隻要你肯放過我父親,我隨便你怎麼羞辱。
你上次不是要我取悅你嗎?可以的,一副身體而已,隻要你能放過我父親,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抱著男人,機械地吻著男人的脖頸喉結,解著男人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