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霆猛地看向床上的女人,不可置信地問:“她......懷孕了?”
醫生點頭:“但她情緒波動太大了,孩子的發育情況不是很好,建議好好臥床養胎。”
“給我把那孽種弄掉!”
陸母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門口。
陸北霆下意識道:“不可以。”
薑倩倩推著陸母進來。
坐在輪椅上的陸母滿臉怨毒:“為什麼不可以?你難道對這個女人還有感情?別忘了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別忘了我們落得那樣的地步都是誰害的!”
“我沒忘。”陸北霆淡聲說。
陸母激動地大吼:“既然沒忘,那你為什麼要留下這個孽種,你要是喜歡孩子,可以讓倩倩給你生,為什麼要這個賤人的孩子。
反正我絕對不允許這個賤人生下咱們陸家的種,絕對不行!”
陸母因為激動,一張臉近乎猙獰,那怨毒的眼神像是要將宋七月碎屍萬段。
陸北霆看了母親一眼,忽然嗤笑起來:“您以為我留下這個孩子是還喜歡她?那您想錯了,我讓她生下這個孩子不過是想用孩子來折磨她罷了。”
陸母狐疑地盯著他:“真的?”
“不然呢?”陸北霆冷笑,語氣裏難掩嫌惡,“您大概不知道,我每次跟她好的時候,心裏有多惡心,要不是為了複仇,我碰都不會碰她一下。”
待所有人都離開房間後。
宋七月蜷縮在床上,耳邊一直縈繞著陸北霆那句嫌惡的話。
【我每次跟她好的時候,心裏有多惡心......】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厭惡她的。
嗬,他以前裝得多好啊,那樣的溫柔體貼,儼然讓她以為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一切終究不過是他的偽裝。
嗬嗬嗬......
她忽然像個瘋子一樣怪異地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眼淚卻不停地往下掉。
她悔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聽父母的話,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
現在她該怎麼辦?
母親死了,父親入了獄。
她沒有母親,沒有家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該怎麼辦?
一整晚宋七月都在做噩夢,她夢見母親掰著她的肩膀,怒目圓睜地問她,為什麼不聽他們的話,為什麼要愛上陸北霆那個人渣。
她哭著跟母親說對不起,祈求母親原諒她。
可是母親沒有,在夢裏,母親嘶聲力竭地讓她這個罪人去死。
她是哭著醒來的,醒來時,心口像是破了一個大洞,疼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陸母忽然在門口冷冷低喝:“把那個賤人給我帶出來!”
很快就有人過來抓宋七月。
宋七月一驚:“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不一會,宋七月就被保鏢們押到了院子裏。
院子裏有一口裝滿水的大缸。
宋七月盯著那口大缸,驚恐地問:“你們想幹什麼?”
陸母猙獰冷笑:“既然北霆說要留著你和你那孽種的命,好好折磨你,那我自然是不會讓你過得太舒坦,來人啊!”
“幹什麼,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把這賤人的頭給我按進水裏,讓她好好體會一下瀕臨死亡的滋味!”
瞬間,宋七月的頭就被人按進了水缸裏。
冰涼的水猛地灌入她的口鼻耳中,強烈的窒息感刹那間將她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