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青 樓的第一天,我百般引 誘一個富商替我贖身。
把他騙人偏心之後,我留下紙條,“你也不過爾爾,江湖不見。”
卻沒想到再見他時,他已經是萬人之上的孤臣,麵不改色地斬斷欺負我的紈絝子弟的脖子。
我裝傻充愣,“小女感謝大人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他卻掀開我的床簾,拽住我的腳踝,危險逼近,“你說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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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湧動,京城繁華熱鬧。
我帶著丫鬟白霜上街查賬,白霜拉著我的手有些膽怯,“小姐,我們偷偷溜出來,會被大人罵的。”
我自嘲地笑笑,我那個父親眼裏隻有他的嫡妻和嫡子,我這個自幼養在邊關的庶女,本就跟他沒有什麼父女親情。
要不是到了成親的年齡,母親非要我回京城尋個好人家,我怎會離開邊關,又怎會流落青 樓......還委身......那個人。
想著那些天的遭遇,就像是一場幻境,分不清真假。
唯獨男子在我頭頂上性感沙啞的喘 息聲,喉結滾動,汗水順勢流下,是致命的誘惑......
“小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白霜的驚呼讓我回神,我才發覺我的臉紅了個透,連忙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管事的立馬點頭哈腰的出來,“小姐,賬簿都在這兒了。”
我娘是商賈之女,當年我父親去邊關打仗需要征糧,便瞧上了我娘背後的糧倉,花言巧語之下,我娘把自己交了出去。
從此,她滿心滿眼都是這個男人,男人一句,“等我回到京城就來娶你。”
她等了多年,可真是傻,若是真想娶她,為什麼不帶她一起回京城?
她一心想我回到京城就獲得父親的寵愛,好將她接回京城風光度日。
可我別的本事沒有,隻會經營鋪子,一進京城就用父親給的錢盤了好幾家鋪子,賺了不少。
我看著賬簿,門口突然喧鬧了起來,原本熱鬧的大街,不少人做鳥獸散。
我還沒來得及細看,掌櫃的連忙去把擺在外麵貨架都拿進來。
什麼人這麼大排場?
掌櫃拉著我跪下。
高頭大馬緩慢地從麵前駛過,風正好吹著那人的衣角,我看到一枚白玉扳指,帶在男人白 皙修長的手指上,手指微微握拳,定人生死。
正要往上再看。
“何人竟然敢直視大人。”
厲聲地嗬斥讓我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忙埋下頭。
涼薄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那種打量的感覺似曾相識,就連那玉扳指也一模一樣......
不可能,我壓下心裏的慌亂,那人說過,他隻是去京城做生意的商賈,怎麼會是這個大人。
我將頭埋得更低,直到人走遠,白霜扶我起來的時候我的背已經濡 濕一片,大口喘著氣。
我連忙拉著白霜要回府,那種鎖定獵物的視線卻久久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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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快回府,白霜帶著我穿小路,她突然定住。
男人白衣似雪,站在路中央,那個低垂的側臉有些冷硬,光映在他堅毅的輪廓上,眉下是讓人著迷的墨色雙眸,裏麵卻暈染著無盡的黑色。
刺骨的寒冷爬上我的背,真的是他!他竟然是大周的孤臣單雲燁。
我拚命掐著手指迫使自己冷靜,不,我決不能讓他知道那個女子是我,否則以他的手段,我將萬劫不複。
我拉著白霜過去行禮,“見過單大人。”
他遲遲沒叫我起身,我的腿腳逐漸開始酸麻。
單雲燁他清楚的知道站多久我會難受,每次隻需要撲到他的背上撒嬌說腳痛,他會嫌棄地擰眉頭,卻把我抱得更緊。
就要在我站不住的時候,頭頂傳來他密密麻麻的笑聲,像極了耳鬢廝磨時的低聲耳語,現在的聲音卻是冰冷至極。
“單大人?”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懷裏,耳邊是白霜的驚呼,我的心卻轟隆炸開。
是熟悉的強勢而溫暖的懷抱,我卻覺得遍體生寒,拚命掙紮,“你,你放肆!”
單雲燁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手牢牢鉗製在我的腰上,說出的話露骨至極,“放肆?你勾引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是安大人的女兒,要守清白?”
他終究還是知道了,我整個人涼得刺骨。
不愧是第一權臣,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查清了我所有的信息,我唯一一點的僥幸,也變得支離破碎。
我抵死不認,“小女不知道單大人在說什麼,還請單大人放小女離開。”
他的眼睛離我極近,就那麼直白盯著我的眼,像是要把我洞穿。
他倏然鬆手,我直直地跌回地上,屁股生疼。
單雲燁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來不及多想,我不敢看他一眼,讓白霜扶著我要走。
“安幼寧。”
他的聲音宛如鬼魅。
我沒理會要繼續走,他的下一句話我卻驀然僵住。
“我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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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單雲燁在一起的時候,我跟她說我姓寧,名寧。
他最愛在我耳邊咬著我的耳朵,看到我的耳根逐漸泛紅,用性感的嗓音,“寧寧,寧寧......”
那段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他將我囚在他的身邊,天地之大,卻隻有我和他。
正準備回床上小憩一下,卻發現被窩格外溫暖,對上了單雲燁幽深的雙瞳。
他一把捂著我就要尖叫的嘴,“如果你想引來其他人的話,那我放開。”
我立馬閉嘴,現在我和他一起躺在這個床上,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有理也說不清。
“寧寧,你可知錯了?”男子聲音透著啞意,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睛卻冷若寒冰。
察覺到他的手攀上我的腰,在上麵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我的眼角頓時泛紅,知道根本就無法辯駁。
哽咽回答:“知錯了。”
“忘記給我留的什麼紙條了?”他古井無波的長眸中閃過一絲嘲諷,攥緊著我纖細的手腕,輕易將自己的指痕留在了上頭。
我心裏大驚,後悔得想要扇那時的自己,急忙搖頭:“不,那不是......”
實在說不出口那些個字,我羞恥的咬著嘴唇。
單雲燁似笑非笑,唇角閃過一絲冰冷的邪氣,卻突然皺眉,我怔愣著就聽到不悅的聲音。
“她還沒起來?”
是父親。
我頓時渾身僵硬,白霜試圖搪塞過去,“小姐昨晚受了涼......”
父親冷哼一聲,“像什麼樣子!”
他似乎要離開院子,又突然折回對著白霜,“等她醒了告訴她來前廳,為父替她相看的人家有著落了。”
覺察到旁邊男人的身體繃緊,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
猛地將我扯進懷裏,肌膚相貼。
他灼熱的呼吸拂動我的發絲,引得我神經緊繃。
“寧寧要相看人家。”
危險的氣息侵略著我的鼻腔,我本能搖頭,“不......”
“那寧寧要怎麼回安大人?”
我腦子發懵,不知道怎麼回答,單雲燁卻步步緊逼。
“嗯?不如我去替你回了安大人?”
“不,不要。”我下意識捂著他的嘴,語氣裏帶著哭腔,“我,我可以解決......”
他的手霸道地收緊,“寧寧最好快些解決,本大人耐心有限,若是不滿意,就別怪本大人,親自出手。”
他突然鬆開,翻身消失在窗台前,被子裏還有著他的餘溫,彰顯著這一切,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