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國結婚的這一天,徐靜天逃了。
所有人都聯係不上他,我一個人傻站在婚禮現場。
徐靜天的父母匆匆離場,一小時後又回來對著我諷刺道:“這你小門小戶的人家配不上我們徐家,滾!”
徐母紅著眼眶說:“我兒子不愛你了,不想和你結婚。”
四周的親戚:“靜天這孩子八成出軌了,在國外被女妖精絆住了。”
我淚如雨下,行屍走肉般地離開了婚禮現場,恰巧在下樓的時候,電梯出了故障,我帶著怨恨和不解地死在電梯裏。
......
耳邊傳來一陣一聲歎息聲,我猛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到徐靜天假寐在旁,我掀開被子走到客廳,看到裝有孕檢報告的袋子沒有被拆開的痕跡。
我重生了!
我慌張地將孕檢報告塞進包包裏。
身後傳來他低沉聲音,“甜甜,你回國吧!”
我露出苦笑的表情。
前世,我一個人站在婚禮的中央,被他家的父母羞辱,現如今他終於說出他心中真實的想法了。
我輕聲:“好!我不會打擾你的!”
前世,我為了不耽誤他工作,特意來到非洲,打算在這裏度完蜜月,回國後再領證結婚。
我記得他一看到孕檢報告就開心地抱起我,承諾要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
他是援非醫生,在他工作的空隙,我們去了很多地方玩。
每當看到不同的美景時,他都會給肚子裏的寶寶取一個名字,讓我當做備選方案。
他見我一直背對著他,他又歎了一口氣,說:“我要回醫院了,等下我把回國的機票給你,你先收拾行李。”
我默不作聲靜靜站在原地,大門砰的一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打了車偷偷地跟在他的後麵,他沒有去醫院,和他嘴裏說的地點不一樣。
他來到了一所極為隱蔽的小破屋,他神色慌張地上樓。
我透過破爛的玻璃看到他扶著一名女子站起來,他小心翼翼給這名女子穿上衣服,扶著她下樓。
女子看起來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
我的車停在遠處,我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不寒而栗,他果真背著我在外麵有了其他的人。
從大學就在一起的兩個人,異國戀都熬過來了,偏偏在要結婚的時候,他變心了。
遠處的陽光灑在他的笑容上,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我很久都沒有見過了,細細算來,應該有一年了。
我尋思,應該是從他家裏反對的時候,他就已經變心了。
從一開始的消息秒回,到後來隔一天回複,再到不回複消息。
重活一世,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發現他不愛我的證據都藏在過去的小細節裏。
他們的車子飛馳而去,我的手機剛好收到一條消息,“機票給你買了,下午五點的飛機,你現在就去機場。”
我回複了:“好。”
我的車繼續跟在他的後麵,令人發笑的是,他竟然帶著那名懷孕的女子回到了他住的地方。
我滿腦子覺得荒誕,他真是兩頭騙啊!他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
打算前腳把我送走,後腳就把那個女人接回來。
想來,前世他故意以工作繁忙,讓我先回國準備結婚事宜,他口中說著會回國,實則和另一個女人在非洲恩愛瀟灑。
我的車停在樓下,我估摸著他們都已經進屋裏了,我深吸幾口氣整理好情緒。
我拿出鑰匙打開了門,看到他正在給那個女人盛雞湯。
我冷笑幾聲,“徐靜天,你什麼意思?”
他見我滿臉淚痕地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無動於衷。
他說:“行李都收拾好了嗎?五點的飛機,我給你打車。”
這些年來,我去哪裏都是他負責接送,現在他為了另一個女人打破了我和他之間的約定。
大學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在家裏拿了一輛車,承諾這輩子都做我的專屬司機。
往日的事情一點一點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我苦笑道:“這個女人是誰?”
他和我四目相對,彼此都不說話,但我能從他眼神裏看到難以訴說的苦楚。
我站在門口像極了前世站在婚禮現場一樣,倔強又不甘。
“我是程暖,是援外醫療隊的護士。”
程暖率先打破屋裏的沉默,她看了看徐靜天,神情探究地看著我:“甜甜,你先回去吧!”
我不甘心地問道:“你們什麼關係?”
程暖看向徐靜天,“靜天,你自己說吧。”
徐靜天歎了一口氣道:“甜甜,我們分手吧。”
我苦笑幾下,雙手鼓掌,“很好!”
這段時間的非洲蜜月遊是假的,承諾給我的婚禮也是假的。
我回到臥室將我的物品收拾了一下,在我即將打開臥室門的那一刹,聽到他們的對話。
程暖:“這是你的決定,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就不要後悔!”
徐靜天笑了幾聲,“這一次不後悔,她不能留在非洲。”
我砰的一聲將臥室的門打開,說:“徐靜天,你我從此一刀兩斷。”
在大門關上的那一秒,我聽到了徐靜天的哭聲,我全當他貓哭耗子假慈悲,裝深情給程暖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