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知道我懷孕以後,我還在非洲待了一段時間,在家裏天天給他準備國內的家鄉美味,連他醫療隊裏的人都很羨慕他。
我和他一塊去參加了非洲當地人的婚宴,人人都誇讚我和他的愛情,從十八歲開始橫跨十年的愛情羨煞旁人。
這一世,他並不知道我已經懷孕了,讓我立馬離開非洲,這樣看來,其實他早就不愛我了。
我們大學畢業以後,他家不同意我們在一塊,是他在他父母麵前據理力爭才讓他家裏接受我的。
他為了讓家裏同意這門婚事,他答應家裏等援非項目結束以後就接手家裏的企業。
他為了能和我在一起,不惜犧牲他的自由。
可到頭來,他背著我在外麵有了另一個女人。
我回國不久,在街上撞見徐母,她拉著我的手說:“甜甜,你怎麼回國了?大老遠的看見你,我還以為看錯人了!”
我難為情地將手收回來,說:“你兒子還沒和你說嗎?”
徐母搖了搖頭,表示他們好久都沒有聯係了。
也對,自從徐靜天為了讓家裏人認同我,基本上已經和家裏的人都吵爛了,沒事不和彼此聯係。
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說完便匆匆離去,任憑徐母在背後怎麼喊我,我都沒有回頭搭話。
此時,我眼裏的淚水,嘩啦啦地流個不停。
我開車直奔醫院,等我做完檢查以後,約定了流產的時間。
恰巧在這個時候,遇見了徐靜天扶著程暖出現在醫院門口,他們身後的徐母領著一袋子物品,“小暖,你不要怕啊,醫生都是老手!你要是怕的話,就和我說,我給你講講我以前生產的經曆。”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三個,上午遇見徐母,她裝作不知曉我和他兒子分手的事情。
下午又遇見她,聽她那話,早已經將程暖當做兒媳婦了。
徐靜天看著我手上的醫院單子,我迅速地藏在身後,眼神裏閃過一絲慌張,既怕他知道,又想讓他知道。
我想看看他究竟有什麼反應。
我想用他的反應去證明他是否還愛著我。
徐靜天雙目隱忍地看著我:“你手裏是什麼?”
我說:“沒什麼。”
他緊張地走到我的身邊,聲音顫抖地說:“你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
“身體不舒服。”
他聽到這幾個字頓時慌了,他彎腰把單子搶過去,他掃了一眼後,雙手用力地捏著紙張,暗啞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這樣也好!保護好自己。”
他說完便將單子交還給我,他帶著程暖去了醫院。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刹那,我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地滴落在單子上麵,我用大拇指撫平被他捏皺的紙張。
他如此珍視程暖肚子裏的孩子,那我肚子裏的孩子呢!
我聲音哽咽道:“他從未愛過我。”
我一腳油門將車開離了醫院。
等回到家,哭著睡著過去,等一覺醒來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我走到陽台朝著外麵看去。
我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是徐靜天。
他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
過了五分鐘,我家大門的鈴聲響起來了。
我走到玄關一看,是他。
他焦急地說:“甜甜,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冷漠地打開門,在玄關處堵著他,問道:“說!”
他深情地看著我,支支吾吾半天沒有一句完整的話,他所有的話都化作一聲歎息,“你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他從兜裏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說:“我剛剛給你轉了一千萬,算是這十年來,你的青春損失費。”
我抬頭看著他那熟悉又陌生的臉,“你怕我去打擾你的幸福?”
他連忙搖頭說:“不是,這筆錢是給你的保障,希望你一生健康。”
要換做是以前,我肯定不會要這筆錢。
但現在,渣男為了讓自己心安而破費,我欣然接受這筆錢。
我冷笑道:“好。你可以滾了!”
我將他推出家門,在關門之際,他的手伸進來擋住門,眼神急切地看著我,“甜甜,你忘了我吧。”
我點頭毫不留情地將他的手臂推出去。
關上門後我依靠在門上,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