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往他下半身踹了上去,陳桂疼得直哆嗦。
一把刀就卡在他褲縫上,他立刻軟到在地。
其他工作人員隨即也看清楚什麼事情,也不插嘴,立刻辦了起來。
突然,工作人員問,“你兩個孩子歸誰?”
陳桂突然眼珠子一轉,仿佛想到了什麼,陰森森看著我,“兩個孩子剛出生你就不要了,你還是不是人了。”
我內心白了個眼,我確實不是人,陰間來索命的魔鬼。
我看著他,嫌惡說著,“二十塊!孩子歸你。”
陳桂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你那裏來那麼多錢?”
我煩躁拿著刀,“到底選不選?不然,還是我們同歸於盡的好吧。”
二十塊,相當於二十一世紀的700多,在這地方,隻要省吃儉用,養活孩子不是問題了。
孩子的贍養費我會出,至於以後活成什麼樣子,關我什麼事情。
我肯定,陳桂一定會拿這20塊,畢竟,他外麵欠那麼多呢。
陳桂看著我的刀咽了一口唾沫,“離就離,看你沒了我,還能怎麼辦。”
很快,兩本綠色離婚證就出現在我手裏。
陳桂拿著那二十塊沾沾自喜,“李滿滿,你別得意,就你啥都沒有,除了等死還能幹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拿著兜裏剩下的幾塊錢搭了個驢車就離開。
隻聽見陳桂在後麵喊著,“你等著瞧,李滿滿。”
我閉上眼躺在驢車上,緩緩身體上帶來的不適。
腦子過了一遍這些年的重大事件,思考著怎麼才能更好的開始自己的事業之旅。
想著想著,驢車就到了家門。
屋頂簡單的用茅草蓋著,風一刮,門咯吱咯吱響。
我走到豬圈那裏,在牆上四處摸索著,“找到了!”
我從縫隙裏掏出一個小布袋,裏麵是我這些年攢的錢。
還剩三十塊。
我腦子一轉,看著桌子上放著前陣子隔壁大媽給我送的鹵肉。
有了,做鹵肉。
我立刻跑到附近飯堂裏,讓大叔把剩下的豬肘子全都買給我。
剛想付錢,一個阿姨就指著我鼻孔說,“我全要了,都給我。”
我怒了,指著她怒斥,“大媽,先來後到的道理不懂嗎?”
這個大媽怒了,瞬間插著兜開始想跟我幹架,“李家小妞,你一個離婚的那麼囂張幹什麼,你有錢嗎?跟我在這嗶哩吧啦,一看就是不守婦道才被人休了,晦氣。”
周圍的人也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離過婚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東西。”
“指不定人家在外麵勾三搭四,所以才被掃地出門呢。”
大媽聽著周圍人的話,昂首挺胸的。
我定睛一看,有點眼熟,這是劉木子她那潑婦媽媽。
我剛想開口,劉木子跑了上來。
看著我,直接跪在地上,“滿滿,是不是因為我你才跟陳哥離婚的,你是不是還在因為上次我腿受傷陳哥背我回去生氣啊?”
我冷冷一笑,茶言茶語。
劉木子,上輩子陳桂的出軌小情人。
一個離異的女人在我坐月子每天往我家鑽,我當時居然還以為她是好人來幫我照顧孩子和丈夫。
照顧了,人家都照顧到床上去了,我還把人家當好閨蜜。
突然,一碰水朝我潑來。
“你個賤人!”
我拎著劉木子直接擋在我麵前。
劉木子渾身濕淋淋的,眼神滿臉不可置信。
我悄無聲息一把把她推在地上,捂住嘴巴,大聲喊,“阿姨,我知道你對女子一個離異的女人天天替我那前夫暖床很生氣,但也沒必要當街破水啊?”
劉母滿臉憤怒,氣得臉色發白。
我看著劉木子,拉住她的手,“是我不好,不該在我懷孕他打我時反抗,不該在你們恩愛時打斷你們,現在,我離婚了,你們就可以好好的了。”
我柔柔弱弱捂住眼睛,看的周圍人一陣唏噓。
“這劉家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人家懷孕勾搭人家丈夫。”
“李妞她前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家暴懷孕的人,惡心。”
一群人對著劉家兩人指指點點,滿眼都是嫌棄。
我看著她兩吃癟的樣子,內心一陣爽快。
最後劉木子實在受不了了,對著他們怒吼,“說什麼說,自己的男人管不住,關我什麼事情!”
然後狠狠瞪了我一眼,屁顛顛離開了。
我看著他們狼狽的離開,嗬嗬一笑。
看著已經傻了的大叔,我咧開嘴笑著,“叔,剩下的肉還有一些不要的臟器都給我吧!”
大叔趕緊把肉包裝好遞給我。
我付了錢,看著這一袋子的肉,摸了摸口袋已經鱉了一半。
歎了口氣,“花錢容易賺錢難啊!”
我又跑到雜貨市場買了一些鹵肉要用的調味料工具。
買齊了之後,我先跑回家裏藏在角落裏。
剛藏完,我媽氣呼呼的回到了家。
看著我,又怒斥,“當初生你的時候應該把你重新塞回肚子裏。”
我任由她罵著,自己拎著水澆菜去。
說唄,反正說了又不會少胳膊少肉的。
半夜,我趁他們都睡覺時,小心翼翼爬下床,開始鹵肉大計。
我把肉焯了一下水,然後再把調料放進去。
煮了很久,隱隱約約聞到一股香味。
我撈出鹵肉倒進準備好的鐵盆裏,密閉好。
隨即我拿著小推車,天微亮,推著他跑到黑市去。
現在國家還不是特別允許交易販賣,但過陣子,國家會下政策,我得抓緊機會。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鋪了個墊子,開賣。
現在天還沒亮,來的人也很少。
我定價比普通肉價貴了那麼一兩角。
但我相信,吃慣了鹹菜總需要來點不一樣的試試。
我一掀開盆,隔壁買菜的大叔直直的盯著我。
我聞著這香氣,開始吆喝,“特質鹵肉,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啊!現在還能試吃呢!”
這時,一個大嬸跑過來問價格,吃了一口,香的忍不住感歎。
買了兩斤。
有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隻剩最後一斤時,一道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陳哥哥,那不是你前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