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假千金欺我不會彈琴。
一首鳳求凰驚豔出場,卻被不善琴藝的我實力碾壓。
鳳求凰雖好聽,卻太過於兒女情長。
就像連若,贗品就是贗品。
我誌不在宅院,本無意與你爭鬥。
可若是你刻意阻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1
我沒想到我會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
將軍府的人找到我時我正在醫館裏擼起袖子給乞丐喂藥。
最近卞城突發了一種怪病,一傳人十傳百,得了這種病的人當日便會頭暈嘔吐。
嚴重者直接休克,三日之內不治身亡,幸好小七發現的早,把人都隔離起來了。
「你就是司翹?」帶頭的婦人捂著鼻子端的一副上下打量的眼神,看到我滿臉灰塵時漏出了嫌棄的表情。
「對,有事嗎?」
婦人鼻子朝天,幾乎是從嗓子裏硬擠出一點諂媚:
「小姐啊,老奴可找到你了!你是我們將軍府的大小姐啊,怎麼跟一群乞丐混在一起啊!」
醫館裏一時寂靜,都目瞪口呆的望著我,不斷有零零散散的聲音傳出來:
「將軍府?是那個位極人臣的將軍府嗎?」
「聽說他家老祖先死後被先帝追封太廟了,現在的牌匾都是先帝親自寫的 護國大將軍!
婦人見震懾的目的達到了,驕傲自滿的傳達了將軍夫婦的意思:
「老爺夫人說了,先接小姐上京,別的事小姐無需多問,等一家子團聚了再做商量。」
我冷冷的盯著尖酸刻薄的婦人,並未出言,良久,婦人終於掛不住臉,準備開口說話。
我擺了擺衣袖:「你是將軍府的奴才嗎?」
婦人洋洋自得:「老奴王二家,自小便是家生奴,從小便伺候在夫人身邊。」
我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所以說我是你主子。」
王二家頓了頓:「是的,小姐是整個將軍府的主子!」
2
「主子要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對嗎?」
王二家聽完後猛的跪在地下磕頭:「是老奴笨嘴笨舌
光顧著找到小姐的喜悅,衝撞了小姐,老奴該死!」
我冷冷應著:「下不為例。」
在上京路途中,聽王二家說將軍夫人當初在寺廟與我如今的養母同時生產
正好寺廟大火,我就被陰差陽錯被抱錯了,我冷笑,有那麼巧嗎?
我早就知道我不是養母的親女兒,因為養母從小就對我十分冷漠,屬於母親的溫情我一日沒有體驗過。
養母對這件事也沒有任何阻攔,將軍府給了她一百兩黃金,就當是全了我們這段母子情分。
至於她怕不怕我回去將軍府會不會威脅到她親生女兒的地位,顯然不會。
誰不知道將軍府大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而我,隻是一個沒有讀過書的鄉下丫頭。
連一個奴才都能對我發號施令,我坐在轎子裏心裏發涼,這將軍府,恐怕不是那麼好進的。
果不其然,我在進將軍府門口時就被人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
一個丫鬟衝王二家嚷:「你這個老奴,怎麼回事,什麼乞丐都往家裏領,當心衝撞了大小姐,仔細要你狗命!」
王二家表麵惶恐卻眼底譏笑:「哎呀晴兒姑娘,這是二小姐啊!
隻是來京途中太過匆忙,沒來得及梳妝打扮!」
又對我說:「小姐,這是大小姐跟前的丫鬟,我也惹不起啊。」
我心中暗暗發笑,一路上風平浪靜,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3
今天我司翹要是在家門口被一個奴才欺負了去,以後在將軍府還不得夾著尾巴做人。
於是我抬手蓄力給了晴兒一巴掌,五指印在白白嫩嫩的臉上格外奪目。
「刁奴欺主,這就是將軍府的風氣嗎?
轉告你家小姐,既然她管教不好下人,這次就我代勞了。」
屋子裏出來一個麵帶嚴厲的媽媽,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晴兒和王二家,兩人便愣住不敢說話。
「大小姐,奴婢帶你先去換身衣裳。」
「有勞媽媽了。」
周媽媽微笑到:「大小姐客氣了,我是老太太房裏奴才
大家都叫我周媽媽,老太太聽說小姐回府了,很是掛念。」
我摸不清我這個祖母的態度便也客氣到:「孫女也記掛著祖母,等會兒拜見完父母親便來拜見祖母。」
周媽媽給我換了身料子十分舒適的衣服,淺藍色衣裙反而襯的我清冷沉寂。
「府裏的人慣會踩高捧低,幸而將軍和夫人最是看重禮儀規矩,斷不會讓小姐受委屈的。」
我有些詫異,祖母這是在讓周媽媽提點我如何與我素未蒙麵的父母如何相處了。
我伏了伏身,乘下了這份情:「孫女多謝祖母關懷,多謝周媽媽指教。」
「大小姐客氣了。」
幾番周折,我方才見到了我的親生父母。
身穿華貴衣裙的婦人見到我眼眶就紅了:「過來給娘看看。」
身旁穿黑色袍子的中年男人看著十分儒雅,不像將軍像文臣:「你當真是和你娘年輕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