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齊朔秘密養在身邊的金絲雀。
他每次在白月光那裏受了挫折,都會來我這裏。
直到那天,白月光接受了他。
得到消息後我毫無留戀的收拾東西離開。
可他卻又紅了眼拚命挽留我,「嘉嘉,能不能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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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回來。」
望著短短的四個字,我知道齊朔肯定又在夏禾那裏碰壁了。
不過我早就已經習慣,碰壁-醉酒-回到我這裏尋求安慰,這一套流程我再熟悉不過,畢竟兩年來都是這樣度過的。
輕車熟路地準備好洗漱用品和解酒湯,我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齊朔回來。
差五分鐘淩晨兩點,齊朔準時敲響了房門,他一向很準時。
撲麵而來的酒氣讓我有些皺眉,卻沒想到這細微的動作也沒逃過齊朔的眼睛。
他滿臉的落寞,語氣也有些難過,「夏禾這樣對我,難道你也和她一樣嗎?」
我搖搖頭,默不作聲地為他端來解酒湯並更換衣物。
聽到淋浴間裏傳來的洗漱聲音,我站在落地窗前回憶往事。
夏禾,是齊朔的大學同學。兩人感情正濃的時候迫於齊朔家裏壓力而分開。
其實我心裏是不理解的,齊朔和夏禾,無論家世還是長相都非常般配,為何齊朔父母卻一直阻攔呢。
在他們分開的這四年,夏禾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一直沒聯係過齊朔,在這段感情中無法自拔和深情如一的人,似乎隻有齊朔。
我搖搖頭,被自己這莫名的想法逗笑了。
若他真的深情如一,又怎麼會找我這個替身呢。
其實我和夏禾並不像,她長相溫婉清純,而我卻有著灑脫的野性,若不是我急需一大筆錢來養活妹妹,也不會同意齊朔包養我的要求。
我也曾問過齊朔,為什麼偏偏是我。
他笑而不語,我也不再追問。總歸是金錢交易罷了,他給我金錢,而我,則是為他提供情緒價值。
想得正出神的時候,齊朔從浴室走出來。
發絲上掛著還未擦幹的水珠,健碩的肌肉搭配完美的線條,饒是我定力深厚,也不由得看呆了幾秒。
大概是我目光太過投入,齊朔輕咳了一聲才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尷尬地笑笑,急忙去廚房給他做了碗素麵,這也是他喝完酒後雷打不動的習慣。
不知沉默了多久,齊朔突然開口道,「明天晚上和我去趟小林家舉辦的晚宴吧。」
我一怔,小林是齊朔和夏禾的共同朋友,齊朔一向不願意我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裏,就是為了維持他單身的形象,怎麼會突然讓我出席晚宴?
我思考了下,還是猶豫開口道,「我去,恐怕不太方便吧。」
「沒事。」隻說了這兩個字,齊朔便再沒有開過口。
今天的齊朔,和往常有些不一樣。若是從前在夏禾那裏受了挫折,回來便會從我身上瘋狂索取,可今天他卻有種出奇的平靜。
算了,隨他去,畢竟我需要的隻是金錢而已。
我們在床上相顧無言,天亮後齊朔便不見了蹤影。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晚宴的時間,我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禮服,襯得整個人格外張揚。
齊朔也滿意地看著我,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突然他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滿眼深情地對我說,「嘉嘉,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對嗎?」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可我還是點了點頭,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見我這副模樣,齊朔更加滿意。
等到了小林家後,我突然明白齊朔為什麼要帶我來了。
夏禾的模樣,我再熟悉不過,家裏擺滿了她的照片,齊朔也會經常翻看他們過往的視頻。
當齊朔拉著我的手走進大廳時,屋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尤其是夏禾,她眼睛裏的敵意絲毫不加掩飾,原來齊朔帶我來,隻是為了刺激夏禾,我還以為是他放下了夏禾,真心實意地想讓我出現在大家麵前。
畢竟在他醉酒的時候也說過想和我永遠在一起,現在看來,還是我想得太多。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讓我有種火辣辣的刺痛感,今天來出席的人無一不是夏禾與齊朔的共同好友,我的身份確實有些突兀。
可我不想讓別人看出我的窘迫,時刻維持著得體大方的笑容。
倒是小林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可算等到你們了,這下人齊了,快落座吧。」
飯桌上,齊朔不停地為我夾菜,甚至還貼心地把所有香菜都挑了出去。不僅如此,還將我的冰飲換成了熱飲。
但其實,我生理期並不是今天,不需要他特意把冰飲換走,同時我也不排斥香菜,他做的這些不過是給夏禾看的罷了。
不得不說,齊朔想要的效果達到了。
夏禾看向我的目光更加沉鬱,「齊朔對女朋友還真是好,差點就要超過了從前對我的好。」
她說這話無非是想讓我難堪,我也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淡淡地回了她一個微笑。
大家相談甚歡的時候,夏禾拿著杯紅酒向我走來,一抬手的功夫便將紅酒全部灑到了我身上。
我故作驚慌起身,可心裏想的卻是,這麼老的套路怎麼還在用。
齊朔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難得地對著夏禾發了脾氣,「你是小孩子嗎?現在竟然連酒杯都拿不穩了,既然拿不住酒杯就該好好待在自己的位置!」
說著便仔細拿起紙巾為我擦拭,還吩咐司機去店裏給我拿一套新的衣服來。
不曾想這一幕卻深深地刺激到了夏禾,她拿起椅子上的包便奪門而出。
夏禾前腳剛走,齊朔就不淡定了,甚至都沒來得及安撫我,就快速追了出去。
一瞬間,我又承受了來自四麵八方探究的眼神。
這地方是沒法待了,我對小林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便也起身離開了。
小林嘴裏還在念叨,「等等呀,衣服還沒送到呢,不如換了衣服再走,濕衣服穿著終歸是不舒服。」
「不了,謝謝。」
再留在這裏確實有些自取其辱了,不過是濕了的衣服而已,比這更難熬的事我都經曆過。
回到家裏後我便關上了手機洗漱睡覺,不知道為什麼,齊朔追出去的那一刻,我還是不可遏製地難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