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妹妹的出生，我徹底失寵

我的媽媽不愛我。

她隻愛我的妹妹。

過年的時候。

我偷偷帶妹妹去放煙火。

被媽媽發現，她暴打我，懲罰我隻穿一件秋衣在冷風中罰站。

我凍得暈倒在雪地裏。

於是妹妹成年後，

我一紙親子決斷書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有個好妹妹，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

我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都說老一輩的家長容易重男輕女。

可在我家。

完全是顛倒過來的。

從前媽媽全心全意的培養我一個人。

等到妹妹出生的時候，那個白白軟軟的小嬰兒被媽媽抱在懷裏。

我拚命仰頭卻得不到關注的時候。

我就知道，

完蛋了。

媽媽徹底喜歡妹妹了。

我沒有了任何的希望。

因為妹妹從小便很聰明，無論是走路說話。

還是啟蒙教育。

開竅的時間都比我要早很多。

因此媽媽格外注重妹妹從小的教育。

渺渺是個很乖的女孩子。

她不像我是個男孩子，總是頑皮愛鬧騰。

她性子溫柔安靜，也不太愛說話，有時不哭不鬧。

就安靜的坐在床上看我調皮搗蛋，然後咯咯的笑。

我很喜歡我的小妹妹，但是媽媽卻親手將她摧毀了。

準確來說我跟妹妹更像是她的附屬品。

三歲的時候，我跟渺渺在畫畫。

她畫的很漂亮，小魚活靈活現，像是學過一樣。

構圖也很精巧。

色彩搭配雖然出自小孩子之手，但是也是很協調的。

我不會畫畫，看著媽媽在一旁細細觀察妹妹的畫作。

我也想學上兩筆。

但是很明顯我並沒有這個天賦。

於是我便放棄了。

我把蠟筆塞進鼻孔。

想逗她笑，引起注意。

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正眼看過我了。

我叫了她一聲。

⌈媽媽。⌋

⌈你往旁邊挪挪，別打擾渺渺畫畫。⌋

但是媽媽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

將我推到旁邊。

我低落的垂下腦袋。

尷尬的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是我第一次察覺到媽媽並不喜歡我。

第二次的時候是在過年。

我們一起去姥姥家吃年夜飯的時候。

姥姥在做飯，家人們圍在一起正討論著什麼。

但是跟我們小孩子沒什麼關係。

家裏熱鬧我看著也開心。

於是我便撒潑般開始跟著同村同齡的孩子一起玩鬧。

妹妹安靜的坐在小椅子上不說話。

眼睛卻巴巴的望著我。

我知道她肯定也想出來玩。

於是我趁著大人們吃飯的時候帶著妹妹出門玩。

我把她領到院子裏的雪地。

一起放煙花。

她的小手畏畏縮縮的拿著一根仙女棒。

似乎還有些害怕

我激動地替她點燃。

當妹妹看見仙女棒散發出的浪漫的光芒的時候。

眼裏都是光。

她很喜歡。

我知道。

⌈哥哥，我很喜歡，這個煙花好漂亮！⌋

她蹦蹦跳跳的拉著我的手。

⌈喜歡就好，我以後會給渺渺買更多漂亮的煙花好不好？⌋

⌈好！⌋

渺渺拉著我。

隻有在我麵前，她才會難得露出一個笑容。

我自以為我是渺渺的好哥哥。

她拉著我的手。

⌈哥哥，走，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玩。⌋

⌈不能跑太遠，媽媽找不到你會生氣的。⌋

我想阻攔她。

但是她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心中一軟，我隻好答應了。

⌈好吧，那我們很快就要回來哦。⌋

⌈嗯呢，一定！⌋

她揮舞著手裏的仙女棒，笑的開懷。

隻要她開心就好。

我做什麼都願意。

隻是沒想到·。

媽媽會發那麼大的火氣。

也不知玩了多久。

我們倆盡興了。

沿著雪地的痕跡往回走。

就看見幾個焦急的身影。

⌈找到了，在這呢！⌋

⌈找到了找打渺渺了，渺渺媽！⌋

看著這麼大陣仗。

我心裏突然湧起不好的念頭。

嚇得趕緊就要鬆開妹妹的手掉頭就要跑。

但是還是被抓了回來。

媽媽神色慌張，連頭發都有些微亂。

她看見渺渺的那一刻，終於是忍不住哭出來。

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癱軟在地上。

隨後一把抱住渺渺放聲大哭。

⌈阮阮啊，你嚇死媽媽了，你知不知道？⌋

她顫抖著不停地撫摸著渺渺的頭。

周圍的人都開始安慰著媽媽。

⌈沒事了沒事，渺渺媽，孩子找到了就好，別想個其他的了。⌋

⌈是啊，孩子找到了就好。⌋

熱心的鄰居圍著他們。

而我一個人陷入黑暗裏。

默不作聲。

仿佛與他們完全隔絕成兩個世界。

爸爸麵帶不滿的看著我。

⌈你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把妹妹帶出去的。⌋

我沒講話。

眾人的目光又彙聚在我的身上。

我有一絲恐慌。

還沒輪到我張嘴開始為我自己辯解一句。

一巴掌落下。

我整個人都站不穩。

一下子被甩飛到地上。

整個人倒在雪裏。

刺骨的冰涼。

⌈不怪哥哥！不是哥哥的錯麵試我的錯，我的錯，媽媽你別打哥哥了........⌋

妹妹嚇哭了。連忙跑過來護著我。

我倔強的別過頭去。

⌈講話！是不是你帶著妹妹·跑出去的！你知不知道外麵多危險？渺渺要是丟了怎麼辦？你是能給我賠一條命嗎？⌋

媽媽冷笑著。

⌈渺渺要真丟了，你就算把你的命賠給我我也不要，你真以為你能比得上你妹妹嗎？我說白了你這輩子都沒她有出息。⌋

我的心練得透底。

懵懂的看著媽媽，滾燙的淚珠從臉頰滑落。

⌈媽媽.......你不要說。⌋

妹妹被姥姥一把抱起來進了屋裏。

媽媽強硬的把我拖拽在地上。

剝去我身上的棉服。

刺骨的寒冷瞬間侵襲我小小的身子。

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你還知道冷？你是不是因為我對渺渺好所以想把渺渺帶出去扔掉，是不是？⌋

她的手在我身上用著力。

揪出一個一個青紫的痕跡。

我一邊喊著疼一邊滿地打滾。

無奈我隻能認錯。

就是我不明白我到底錯在哪裏來了。

⌈你真是不給我省心，以後再帶著你妹妹亂跑你就等著被我揍死把，給我站在外麵想清楚再進來！⌋

家人們紛紛進了家門。

甚至爸爸都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我。

可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想帶著妹妹出去玩，並不是想把她帶出去扔掉。

沒有人會聽我的解釋。

他們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甚至連妹妹都在為我辯解。

但是無人理會。

隻留我一個人在院子裏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