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班級裏有兩名學生因為報社一篇文章的署名問題而大打出手,兩個人本來是好友,他們一起撰寫了一篇文章投進報社,通過了。
最後發表出來的報紙上署名卻隻有一個人。
那個人堅決聲稱自己報上去的是兩個人的名字,另一個人不相信,兩個人爭的麵紅耳赤最後出手了。
周圍同學一個接一個想上去拉他倆,但兩人都在氣頭上也都失去了理智,不管誰上去都是一腳。
一個瘦弱青年被踹了一腳,後退幾步,眼看就要往我這邊倒。
我立即起身站起後退幾步。
因為裹了腳,走路非常痛又不穩,我踉蹌兩下,整個人往後跌去。
銀柳驚呼一聲:「小姐!」
卻也沒來得及拉住我。
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卻在距離地麵隻有僅僅一米距離的時候,腰間一股大掌迅速大力將我拖了起來。
我站起身還有些驚魂未定,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真心實意的朝他道了聲謝:「謝謝你。」
謝涼城抿緊嘴唇,攙扶著我回座位。
又朝鬧哄哄的教室大喝一聲:「夠了!」
教室瞬間安靜下來,打架的二人也停下動作。
與平時笑意滿臉的樣子不同,謝涼城沉下臉的樣子更讓人覺得害怕。
「因為一個署名在這裏大打出手,明明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樣與街邊那些沒念過書的混混有何區別?」
教室裏異常安靜。
知曉了前因後果的李先生匆匆趕來,他笑著開口:「你們投的那家報社確實這方麵存在不足,報紙的署名隻能填一個人。」
「如果想讓文章被更多人看到的話,我還是推薦民月報社。」
同學們直呼過稿太難了。
「民月報社發表的都是近期的時事政務,隻有一個板塊是留給人寫文章的。」
「而且一周一期,據說每天的投稿高達成百甚至上千。」
「就是,要在幾千篇文章裏脫穎而出,簡直太難了啊!」
眾人紛紛附和。
其中一人小聲說道:「而且我們怎麼比得上席青先生呢。」
席青先生就是經常被民月報社選中作為文章的作者。
過高率驚人,可以說隻要他寫了,那麼那一期的報紙文章必然是他的。
席青先生寫的一般是故事,然後引申到對如今世道的思考,最後用通俗易懂的語言描繪出新時代的思想。
哪怕大字不識的人,隻要聽上那麼兩段也能夠明白其中意思和道理,引發了無數人共鳴。
追捧席青先生的人非常多。
教國文的李先生也是其中一個:「席青先生確實很有思想,我們可以多向他學習,用文章來警醒世人......」
謝涼城放下手中剛搶過來的報紙,讚同地點了點頭:「這個席青先生文采確實非常不錯!我喜歡!」
他又看向我:「蘇小姐看過席青先生的文章嗎?」
我語氣淡淡:「沒有。」
謝涼城立馬將報紙遞了過來:「蘇小姐可以看一下,這位席青先生不僅文采斐然,字裏行間更是處處透著國家大義與他那憂國憂民的感人情懷,不知有一天我是否有那個榮幸見席青先生一麵......」他表情含著向往及仰慕。
我瞥了他一眼:「聒噪。」
謝涼城立馬閉緊了嘴巴。
從這天開始,謝涼城每天都會來找我說上幾句話。
有時候我心情好,會淡淡回他兩句。
但他這個人最愛蹬鼻子上臉,一看見我回他,立馬像隻蜜蜂一樣,不停地在我身邊打轉。
我有時候都奇怪,他的嘴巴怎麼能一直巴拉說個不停,嘰嘰喳喳的,一直在耳邊嗡嗡響個不停。
「閉嘴。」我冷冷道。
謝涼城表情看起來有些受傷:「好的......」